本以为这谢斯砚不会再找她。

今日,他们一同来古德寺里上香,是两家大人的意思,暗地里相看。

【姜夫人也太给力了。】

【白白,她可是谢母的闺中密友,既然开了这个口,丞相大人也不好拒绝。】

看过女方的生辰八字,青衣僧人垂眸不语。

“施主,你与这位小姐,未必有缘。”

“我愿多添些香油钱,还请您解惑。”

“此乃情劫。”

锦袍青年抬眸,佛像悲悯的俯视着他。苦海无边,凡是他爱的,皆求不得。

“我不信命”谢斯砚扬起嘴角,“我们定能好好的。”

“我究竟有什么错?”

谢斯砚一改方才的失落,语调微微扬起,似是十分开心:“不必讲了。”

“施主,若不信,今日也不会踏入此地。”

谢斯砚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踏出门的那一刻,释怀了。

是劫也好,是孽也罢。此生此世,她宋妩注定与他纠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走后,青衣僧人一声长叹,低声道:“佛无可渡,自有定数。”

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天与地,则被镀上一层带着粉的金色。

蹄声渐锦,纷杂急促。

宋妩看向马鸣的方向。冲破烟尘而出的,是一匹紫燕宝马,马上的是身着珠袍锦带的谢斯砚。

谢斯砚垂下的睫毛轻颤,注视着宋妩。他眼中化不开的愁绪,让宋妩一惊。

望眼相看,像某个故人的眼神,可是她忆不起来。

前两天,宋妩刚教训了一个不安分的庶女。新旧势力的交锋,同样也发生在朝堂上。

谢斯砚淡淡道:“你蓄意接近,但我父亲不会因为联姻而站队。”

“君子慎独。”

“我不图这个,只要砚哥哥。”宋妩道。

“五娘,我远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你看重家族兴衰,你要谋的是侯府安定。我怎么也想不通你放弃怀瑾的理由。”

宋妩微微一愣,好家伙,他全都知道。

谢斯砚见她面露茫然,开口道:“现在看来,你把自己当成一个筹码。”

“是,你说得对。”

“你找我,心却不在我这。”

【宿主,快否定啊!他要误会了。】

【白白,这种时候就要不表态才好玩,对不对。】

“他背负为他父亲翻案的仇恨,并非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