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拖延一点时间的话,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岳清见林肃的态度坚定,由始至终都是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就算内心还有些疑虑,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不出声劝阻,也不让林肃多考虑几下了。

听到岳清的这番回应,林肃也是会心一笑,出关之后他要做的事情也是不少,一年多的时间韩小秋那边也没跟他取得什么联系,就算他很信任韩小秋,长时间不碰面不联系也指不定出什么问题,另外,宁伯那里肯定是要过去一趟的,一方面是表明自己已经出关,实力有了明显的进步,另一方面,也是将楚天陌的再次邀约告诉给宁伯。

若是跟岳清聊天的时间就耽搁太久,那么也会影响到林肃去做这些事情,现在岳清已经同意按照林肃说的去做,也是可以让林肃省下一点力气。

“对了,这段时间你的修为有不小的长进,那楚天陌呢?可有传言说他的实力更进一步?”虽然林肃不想和岳清聊天的时间耽搁太久,但也不至于现在就表现出催她走的意思,人家拿他当朋友看待,他也有

和岳清交好的意思,自然不能表现得冷淡。

原地活动了一下筋骨,林肃就问起了楚天陌的修为有没有长进,将话题做了适当的转移。

不过刚一问出这句话,林肃就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楚天陌的手段和他的为人一样古怪,说不定宁伯都看不出楚天陌的具体境界,要不然上次见到楚天陌一开始也不至于那么惊讶和忌惮了。

类似楚天陌这种人,修为上有长进也可以和喜怒一样不形于色,就算要告知透露,也该是告诉他的亲信才对,岳清又不是楚天陌的亲信,还真不一定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楚天陌的修为变化。

果不其然,闻言,岳清仔细思索了一阵后,还是摇了摇头,对着眼前的林肃说道:“这一点我也不清楚,这段时间并没有消息说他闭关修行过,而且楚家之中看得出他修为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都是深居简出的人物,同样神神秘秘,来无影去无踪,所以,若要知道他的修为,没有一点老资格,是不简单的事情。”

“也是,那行,就不问他的修为了,换个层面,他在楚家,平日里对你们的态度如何?手下有多少个亲

信?如果涉及到楚家的机密,你可以不告诉我,这一点,选择权在你的手里。”林肃虽然好奇,但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不可,他也不想让岳清误会些什么,所以末尾补充了这么一句。

岳清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应该不算涉及楚家的机密,可他是太上长老,手下养了多少亲信死士这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不过可以大致推算一下,以我在楚家的地位,手下能调动的人员极限在两千人左右,我义父则是手下上万人,楚家嫡系肯定没这么多人,所以这些人有很多是从外面雇来的,顶级修行者之间的战斗他们掺和不上,但壮大声势,做些基本的工作,还是可以的。至于真正擅长作战和暗杀之类的队伍,基本都是由家主或者太上长老掌管,人数上大抵分成两个极限,也就是人多和人少,并不是人多的那一派就更强,关键还是要看领头人的教导方法如何,真正的精英,完全是应了取其精华的道理。”

说到这,岳清也是显得有些犹豫,她也不知道楚天陌掌握的到底是人数多的那一派,还是人数少的那一派,要是两边都做出猜测

的话,人多起来可以达到楚珉调动的人员数量的数倍乃至十倍以上,少起来寥寥数人也有可能,但那一定是精英中的精英,要不然,根本帮不到楚天陌这种级别的人什么。

“好像我又问了一点唐突的问题,既然不知道就不要想了,反正时间一到,总会清楚的,只是目前看来,你们这位太上长老还真是高深莫测啊!自己身居高位,手下有些什么能人,连同在楚家屋檐下的你都不清楚。”林肃若有所思的样子,表情有些玩味。

“据说他的年纪比家主都大出不少,我义父对他都很是敬畏,我不知道的东西自然很多,不过从表面上看,他对我们楚家年轻一代的人都是非常的好,无论是天赋好还是天赋相对差的人找上他,询问修行上的问题,他都会耐心解答,这一点,在楚家长老之中还是很少有的!”岳清说到这里,也是用起了很是感慨的语气。

林肃也相信她没有说谎,但楚天陌明显不是什么慈眉善目好说话的人,对楚家的年轻人如此耐心不分高低解答修行上的问题,是为了什么,还得好好研究一下。

“话说回来,既然你

的手下也有从楚家外面雇的人,那么你有没有建立自己的班底的想法?你又不姓楚,屈居在他人的屋檐之下,没有自己的队伍带领,这种感觉,在我看来也不怎么畅快。”林肃的思维很是活跃,不会因为一个事情出现迷雾就停滞不前,接着就突然谈论起了另一件事。

闻言,岳清明显愣了一下,接着有些尴尬地笑道:“你要是在古代,当个间谍应该不错,这种挑拨离间的话说出来,都显得这么自然,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本事。”

林肃顿时故作惊讶道:“我这怎么是挑拨离间了?”

岳清说道:“我虽然不姓楚,但在楚家也是生活了十多年,那里有我不少朋友,并不是你所谓的屈居在他人屋檐之下那么被动不自在,让我感到压力的高层毕竟是少数。更多时候,我还是挺自在的,况且,离开楚家自立门户要面对的东西和不稳定的因素更多,你觉得以我的能力,现在是该考虑那些东西的时候吗?”

岳清此话一出,林肃噢了一声,也是觉得岳清所言有些道理,既然对方的反应是这个样子,那他也不急着在这个事情上讨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