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玉比试

耿大娘不知从哪里听说儿子耿光明收到女学生告白情的事情，想从耿小鱼那里打听，耿小鱼轻轻摇摇头说不知道。

耿大娘憋着一股火，等到这一天耿光明从学校回来。可算让她逮着了机会，她放下手里的活就开始在耿光明耳边叨叨。

“妈，你不要叨叨了，那只是个误会，那个女学生读年龄大，比我小不了两岁，她本来就不想读了，现在更是回家谈对象准备结婚了！……要不是春梅闹，打死我都不会说出这件事……对人家女孩子多不好……人家女孩子还专门道了歉的……她又错在了哪里？……”

“妈这是怕你犯错误！怕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懂不？妈虽然不太喜欢赵春梅，但脚踏两条船的事我们也绝对不能做啊！妈说你还不是为你好？妈还不是怕你和那赵春梅闹翻……”

“我和春梅已经和好啦！您老人家就不用担心了！”耿光明手一摆，终止了和耿大娘的对话，随即哼着小曲儿走开了！

又一天，耿大有带着水果糕点独自回来看望大哥大嫂。

耿大业略有不满地对耿大娘说：“上班中途你把我传唤回来就得了，干嘛还捎话把大有也叫回来！这不纯纯折腾人嘛？大有有他自己的家，再说他的修理铺也离不了人啊！”

“你懂什么？大有学问比你高，说话也比你有分量，有他出主意就是比你要强。再说了，什么小家大家，我只记得他说过，这辈子只要大哥大嫂有需要，他一定会在我们身边！”对于耿大业的不满耿大娘不屑一顾地冷哼。

“大哥大嫂，光明给我写过一封信，说是。。。。说是要辞职不当老师了，想跟我学电器修理！你们怎么看？”大家坐一块儿时，耿大有拿出那封信。

“什么怎么看？这一定是那赵春梅撺掇的！之前一次，我就听她怂恿光明，说老师是臭老九，没什么前途，也不够体面，还说不当老师，省得光明被女学生勾引！”耿大娘一想到赵春梅就有些牙痒痒，眼神中有着怒意。

“孩子的事，你等他回来后，听他的意见，让他自己做主！”耿大业是不喜欢耿大娘这种事事都管束孩子替孩子做主的行为。

“当老师，至少光明不用日晒雨淋啊！钱虽然不多，但每月都可以领！”耿大娘想不通为什么没有风险，又稳定的工作要辞掉，她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阻止儿子这种不明智的行为。

“大嫂，就等光明回来问问他的意见吧！毕竟孩子成年了，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想法！省得他以后埋怨，不是吗？”耿大有说话温言细语，耿大娘的急躁好不容易停了下来。

这时，已经放学的耿小玉在院外和队里几个孩子一起玩，耿小鱼小心地站在一旁，看着耿小玉和夏桂莲的儿子比赛爬树。

“加油加油”孩子们一起扯着嗓子喊着。

耿小玉瞄一眼夏桂莲儿子，双腿夹着一棵树，蹭蹭蹭轻松地往上爬，那高度吓着了耿小鱼，她安静地张着嘴，生怕姐姐掉下来。

很快，耿小玉呲溜一声往下梭，嘴里喊着“我赢啦”。其他孩子把她当女神一样围在中间赞扬，耿小玉也十分得意，洋溢着笑容。

夏桂莲儿子耷拉着脑袋，旋即不服气地说：“有本事咱们跑去隔壁五队王家，他们家有黄瓜番茄，看谁最先摘到，就算谁赢，你敢不敢？”

“走，谁怕谁！”耿小玉正在胜利兴头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劲头很足。

她鼓励耿小鱼：“走，跟我们一起去，你要学着大胆一点嘛。”

喔，嗷……一群孩子排成一条线在田埂上奔跑起来。

耿小鱼又新奇又兴奋，她也跟着后面跑起来。

“汪汪汪”一群孩子还没有接近王家，就听到一阵狗叫。

“大黄，你把咱家的黄瓜番茄看好啊！有谁胆敢来偷，你就冲过去咬！”王家女主人高亢的嗓门声很有力度地穿透出来。

“汪汪汪”那大黄仿佛听懂一般叫了几声回应，狗叫声很凶恶。

一个孩子说：“我听说，他们家的狗咬人很凶的，我害怕，咱们还是回去吧！”

是啊，其他孩子也附和。跟着就是一群孩子掉头跑起来。

耿小鱼看着大家一阵慌乱地跑，她又成了最后一个。耿小玉跑过她身旁，看到她呆头呆脑地还在原地，又赶紧调转头来，拉起她跑，一边跑一边说：“傻鱼，不跑等着被狗咬啊！”

一群孩子看着安全了，夯吃夯吃停下来喘粗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个都是汗水弄花了脸，不禁笑成一团。

突然，其中一个孩子指着一棵桑树喊：“快看，那树长得像不像一把太师椅？”

像像像，真的像极啦！

一群孩子附和。

“你和耿小玉，谁要是敢爬上去坐到太师椅上，我们就选谁当老大！”指树的男孩子说。

“我来！”夏桂莲儿子听闻此言拍拍胸脯，立马上前抓住桑树枝，准备攀爬上去，可是看到下面的水田，又缩了回来。

耿小玉摆摆头，捋捋袖口，慢慢走过去，搓搓手，哈口气，抓着桑树枝，右腿踩着树干突出的地方，左腿一蹬，攀爬了上去，稳稳地坐在太师椅上，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惬意。眉毛一挑，朝着下面说：“服不服？”

噢噢噢！服服服！一群孩子鼓掌欢呼！

夏桂莲儿子蔫蔫地低下头，很快又抬起头跟着鼓掌欢呼说：“服啦！”

“死小玉，你在干嘛？你爬那么高，掉下来怎么办？”

忽然耿大娘的大嗓门传了过来。

耿小玉被这一吼惊吓，手还来不及抓住树枝，普通一声就掉了下来。

快跑，快跑！她妈好凶的！……有孩子小声吼道。

一群孩子愣了一下，然后一哄而散。

这是耿小鱼童年经历里特别难忘的一件事，妈妈耿大娘和二姐耿小玉对她的影响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