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童年结尾1(第1/2页)

（一）

“我说不回吧，大有爸爸非得让我们回，回来就听他们不停地吵吵吵——”背着小耿力在田埂上转悠的耿小玉叹口气说，“可怜的小耿力，又重复我们的故事哟，是吧？乖乖！”

“大妈，我也要姐姐背我——”要求耿小玉背他玩耍的耿小林遭遇两次拒绝后，直接找耿大娘告状。

正在田里忙活的耿大娘冲着耿小玉一顿嘶吼。

“平常我不是教导你们大的要爱护小的吗？背一下弟弟有什么关系？让小鱼背耿力，你背弟弟就好了嘛？净给妈找事！”耿大娘中气十足，责怪的语气里带着掌控一切的满足，自己兄弟，赵春梅，刘玉芳，杜金枝，夏桂莲，还有队里其他人都在各家田里呢，她的语言是想让别人知道她教导有方，她在耿家是长嫂为母的形象，她就是耿家的掌舵人，有她在，耿家是就能拧成一股绳。

至于孩子们的感受她是没有想过去关注的，不让周围人有闲话说，顾足她的面子这才是重要的。

“走，我们回家去咯——”耿小玉背着耿小林飞跑起来。

“姐，你等等我——”耿小鱼背着小耿力吃力地跟在后面。

“小心——别把弟弟摔着——”

“注意，耿力还小，别绊着他——”

耿大娘和赵春梅同时喊，这婆媳两嗓门都很好，这点她们倒是出奇的一致。

“给我滚下来——”一回到自家院子，耿小玉一把放下耿小林，看着他要哭要跑出去告状的委屈样，用手指着他，“最讨厌你用告状来威胁我们做事！你敢找你大妈告状，我现在就打你，罚你以后不许跟我们玩儿——”

“小玉姐，我不告状——”耿小林流着眼泪鼻涕说。

“我们耿力还这么小，我们背他，抱他，理所当然嘛，——”说着耿小玉从小鱼背上抱过小耿力，到葡萄藤下看葡萄。

耿小鱼伸了伸被压弯的脊背，牵了牵耿小林的手。

“走，大人做事，我们让小玉姐姐给我们摘葡萄！”耿小鱼已经比以前开朗多了。

“今年葡萄结的少——哎呀——这还有一串儿呢——我们小耿力也来摸一摸——”

耿小玉摘了葡萄给耿小鱼和耿小林，又抱着小耿力去寻葡萄串。

几个孩子在葡萄藤架下转圈欢笑着。

就这样，在妈妈耿大娘阴晴不定的情绪化影响中，耿小玉耿小鱼结束了她们的童年生活。

“哎，谁把门关了？我还在外面呢，开一下门。”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让病床上的耿小鱼清醒起来。

她注意到是丈夫华伟强的声音，他被关在阳台了，华伟强接连敲了几次门，喊了几次。

屋里没有动静，隔壁病床的陪伴家属是一个年轻妹妹，她似乎没有听到。

耿小鱼明白隔壁年轻妹妹故意把门锁了的。

华伟强进出动静比较大，总会把连接阳台和病房的那道门弄得劈啪响，耿小鱼嘱咐他两次，让他轻一点，华伟强习惯性地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地进出。

当时正是隆冬天气，犀利的北风直灌进房间，挨着那道门的病人和家属尤其感觉到冷，仿佛就连门的吱嘎响声都透着冷气。

华伟强最后一次出去是给耿小鱼倒洗脚水，耿小鱼听到年轻妹妹小声说了一句：“讨厌——就不能轻一点——”

然后直接把门扣上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