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一挥手,下令:“给本座拿下她!”

天理教教徒立刻握着刀向司空茉冲去。

司空茉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唇角带着嘲谑的笑容,冷冷地看着天理教教徒冲上来。

眼看着自己的教徒就要将司空茉擒下,她却没有任何动作,司流风眼底不禁掠过一丝狐疑,随后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危险。

他忽然想起有点不对劲的地方,若是司空茉都能逃脱了那雷火弹,只是烧了点衣衫、头发,那么……

司流风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忽然大喝:“等一等!”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冲过去的教徒瞬间忽然仿佛被什么东西定住一般,随后身子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仔细看去,却是他们似乎想要动,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定住了身子瞬间动弹不得,脸上都闪现出恐惧的神色。

一道同样殷红如血的身影飘然而落,挡在司空茉的面前。

那人极深的纯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光芒,看久了仿佛连魂魄都会被彻底吸入幽狱鬼涧。

但此刻仿佛也被涑玉殿的火光了一簇火焰在其间,只是他眸子里的火焰却是地狱鬼火——血腥阴森,令人望之胆寒。

裴炎轻笑了起来:“好侄儿,原来竟如此惦记着叔叔我,送了那么大的一份贺礼给本座,真是让本座感动莫名。”

司流风看着自己属下仿佛中邪一般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恨色和连他自己

都没有察觉的惧意。

若是方才不能将这妖魔一击必杀,让对方得以脱身,那就意味着今夜的行动等于是彻底失败了!

裴炎的武艺高深莫测,也不知道是否还会用什么邪法。

但是,身负家仇,他怎么样都不会怕这妖人的!

司流风望着他,冷笑一声,抽剑出鞘,指着裴炎道:

“就凭借你这个阉人,也敢自称本王的叔叔,就算你真是本王的叔叔,你与本王有杀父夺妻之仇,本王也要取下你的人头,方能祭本王之父,消本王之恨!”

裴炎讥诮地嗤了一声,忽然长臂一揽,将司空茉裹在怀里,恶毒又诡谲地道:

“小子,你看清楚了,就凭借你长得那种丑陋还故作风流的模样,再加上那点子三脚猫的功夫,茉儿会看得上你,就算本座是个太监,也一样比你能让茉儿满意!”

司空茉眉心跳了一下,微笑着悄悄伸出手,搁在身边人的腰上,捏住,狠狠地一扭。

满意你个头!

裴炎脸上微微有点扭曲,但是看着司流风的俊脸发绿,他心头就是异常的爽气:

“对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那死鬼爹是怎么死的么,本座告诉你,一个意图谋反的老叛贼,还敢设陷阱伤了本座的人”

他残忍的继续说:“本座抓到他以后,就把他扔给了暹罗进贡来极为稀罕鳄鱼做了果腹之食,就你父亲那老贼的模样,鳄鱼都嫌弃,在水池子里

吃了大半日,你父亲都没断气,倒是叫声听着晦气得很。”

一言一词,无不极尽恶毒残忍之能。

对于居然敢虎嘴拔毛、烧了他洞房,毁了他的新婚之夜的混账东西,就该千百倍地承受切肤之痛!

场上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浑身发寒地看着说这话说得极为顺畅自然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