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当年

“是我，如若我当年不是一时鬼迷心窍，放走前圣女，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发生，雪山族就不会濒临绝境，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雪枝青这话，我倒是听的有些迷迷糊糊

“圣女，当年前圣女，就是您的母后，按照雪山族族规，年轻子弟需在学医有所小成时下山入世行医，圣女是当年那批青年子弟中，天资最佳者，便理所应当的下山历练，在历练中，遇到了当年的承国三皇子，也就是现如今的承国皇帝，两人渐渐互相暗生情愫，但雪山族早就立了不与皇室子弟通婚的规矩，也正是因着这规矩，才能保全我雪山族在这乱世中落得一处安宁之地，所以，当发现前圣女与皇族有情时，便派人将其强行绑回雪山，雪山族圣女担负着整个雪山族的命运，遂不可出一丝差错，可当时的圣女之力已经因圣女血液不断的被稀释，能力大不如初代圣女，二长老也是担忧着雪山族会因圣女之力消失而逐渐没落，便想着由此投奔世俗皇族，以皇室之力护佑雪山族，便放走了前圣女，默许其与皇室子弟成婚，为获得皇室庇佑，恰逢当时雪山族遭遇雪灾，我与三长老忙于安顿族人抢救草药，便一时失察，未能发现，等到发现时，却为时已晚，那时，前圣女已怀了您，我们便无奈作罢，早些年看着那承国皇帝倒也是个温和仁慈的明君，待前圣女也是极好的，我们在心里便暗自想着大抵是我们多虑了，如若前圣女这一世一直这样也是极好的结果了，可没想到，后来......”

雪枝岚说到这也低下了头，对于已发生的事情后悔莫及，自惭形秽

“都是我的错，请圣女责罚，雪枝青定毫无怨言”

“哦，那你去死吧”我抬头看向雪枝青，并未从他的眼中看到惊恐，反而更像是一种解脱

“全凭圣女做主”

“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好生活着吧，好生照看好雪山族”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件事，说到底，也分不清谁对谁错

这世间啊，哪有那么多的善恶分明，是非对错，要怪就只能怪母后识人不清，怪二长老的异想天开

但最该死的难道不是那皇位上的狗贼，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他造成的吗，你说是吧，承雍容

我攥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疼，但只有这样痛觉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也同样能稍稍舒缓我心中的仇恨

手掌被一股力量强硬的掰开，我望向赫连离，他沉默不语，一双黝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就那么淡淡的瞧着我，我却从中看到了一丝丝不悦

掌心还依旧被那温柔的大手轻揉着，但那眼神……

“阿离，我”

“做什么要伤害自己，该流血的不是你”

我眯着眼睛笑着回应“好”

对啊，该流血的不是我，曾受之痛我定要你百倍万倍的偿还，承雍容

我在阿离一下下温柔的揉捏中，渐渐平复了些情绪

“你还知道什么”我看着低头墨言的雪枝岚

“圣女指的是？”

“我母后的死你还知道什么内幕”

“恕老身无能，能打听到的，也都是世间传闻的那般”

也是，雪山族常年沉醉于医术研究，不问世事，皇室内部没有眼线倒是不难理解，我暗自松了口气，好在知道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