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太行山已经是深夜了。平时山里有仙气笼罩,气候温和宜人,我来太行山的那些天,虽然有风,但都是很温和,掀不起波澜的微风,但今晚莫名其妙起了很大的风,半山腰的树枝都被折断了好多。我没有多想,刮风下雨不都是正常的自然气候吗。虽然是坐轿撵回来的,没多久就到了,但是这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一躺到床上,我就睡着了,还是柳云车的庭院里睡得舒服。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虽然说我平时很能睡,但这一觉睡的时间也太长了,我刚起床,就有仙家进来替我洗漱更衣,平时我哪里受过人的伺候呀?我让仙家们都回去,我自己来就行了。洗脸的时候我不小心将热水打翻到脚上,滚烫冒泡的热水浇到我的脚上,我竟一丝感觉也没有,我脱下鞋看到脚面被烫的通红,但是奇怪,我怎么感觉不到疼呢?接着我又把开水倒到茶杯中,用手摸着茶杯,感觉不到一丝温度,真是怪了。我梳妆打扮之后就出去找云澈,庭院的仙家说他在房间打坐,我就没有过去打扰他。于是独自一人在庭院里散步,庭院西南角是一个小池塘,里面荷花开的正旺,清绿的池水,在这盛夏十分应景,我看到荷叶一抖一抖的,想着应该是水下面有鱼,我起了好奇心,这仙家的池塘里鱼是什么样子?我使劲的向下看,像是把池底都望穿了一样,什么也看不到。一汪青绿的池水深不见底,刚要走一低头,发现我的手上脏了一块,就蹲下想在池水里洗一下手,我刚一碰到水,就被一个绿色的藤蔓拽了下去,那东西使劲把我往下拉,我的腿使劲往上蹬,想要浮到水面上,我本来就不会游泳,再加上那东西力气非常大,我感觉我马上就要窒息,失去意识了,奇怪的是,我在水里不能呼吸一点窒息的难受都没有,就连湖水清凉的温度也感受不到,眼前一片黑乎乎的,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云澈和几位仙家围着我,“冰儿,你终于醒了,你可吓坏我了,是池中的荷花成了精,见到生人,想要将你拉下去吃掉。”“怎么是荷花仙想吃了我?”云澈说:“并不是荷花仙,它是一只还没有修成人形的妖怪,由于好久都没有见到生人,如今闻到了人的气息,一时忍不住将你拽了下去。”“冰儿,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冷热的温度。”随后云澈,让医仙替我诊脉,医仙说脉象很好,随后眉头一紧,命人拿来一块生肉,刺破我的手指,将血滴在了肉上面,只见我的血像有生命似的疯狂啃食着那块肉。“不好,这血…白姑娘是中蛊了。”“我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怎么就中蛊了呢?”医仙解释道:“下蛊分为很多种,不一定非要从嘴里吃进去,有可能是被贴在了皮肤上,或是不小心从鼻子里吸进去,凡是要给人下蛊,都需要那人的贴身物件作为引子,那蛊虫从贴身物件中嗅到那人的气息从此就认定那一个人了,如果不是下蛊之人,谁也没法将蛊虫取出来。直到那人死后,蛊虫会一点点将尸身全部啃食殆尽。”天呐,谁这么恶毒?用这种阴险的方法对付我。贴身物件,我打开行李箱,去西安带的东西,一件都不少,其他贴身物件都在家里。我立即给奶奶打起了电话,问奶奶最近有什么人去过我的房间没有?奶奶说前两天紫薇到家里找过我,在我的房间坐了一会就走了。我不愿相信紫薇会是下蛊害我的人。不行,我要回家一趟。“我陪你。”随后柳云澈将我送了回去。

回到房间,我一通翻找,床上柜子里抽屉里,凡是我用接触过的东西都找了一遍。最后在枕头下面发现丢失了一个盒子,那盒子里面有一对手链,是我和云澈之前买的情侣手链。“奶奶,你看到我枕头下面的盒子了吗?”奶奶说我出去玩的这几天她都没有进过我的房间,唯一进过我房间的人就是紫薇。我没有想到紫薇竟恨我到如此地步。云澈说:我带你回太行山,一定想办法给你把蛊虫取出来。”

回到了山里,柳云澈想办法把蛊虫从我身体逼出来,他不断的对我输送法力,能试的办法都用尽了,这蛊虫就像是长在我身体里一样,怎么都出不来?只见云澈凝聚法力,医仙纷纷拦住云澈:“山君大人不可呀,若是强行将蛊虫从白姑娘身体取出,白姑娘必定爆体而亡,山君三思呀!”取也不能取,杀也不能杀,这蛊虫可真是折磨人,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仙家来报:“仙君,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