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刘彦离开京城已经大半年了,但刘宏对于刘彦的关注度并没有减弱。

看着龙案上百官弹劾中山太守刘彦的折子,刘宏就一阵的心烦。

我家女婿当个中山太守怎么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了?

谏议大夫弹劾刘彦苛责百姓,百姓不洗澡竟然罚款。

御史中丞弹劾刘彦为官不仁,吸纳流民后,雇佣流民种地,所种土地竟然还不分与百姓,只给其每日所需用度,从而私吞大量良田。

侍御史弹劾刘彦有不臣之心,麾下骑兵数量超过编制规定的五百骑。

“呼~”

刘宏揉了揉太阳穴,心里一阵烦闷。

“陛下何至于此啊?”

张让看着刘宏不舒服,他的心里也不舒服。

为什么张让能够成为心腹?

就是因为,张让认为灵帝就是他的全部,这句话看起来有些肉麻,但其实却蕴含很大的道理。

当你把领导当成人生中的全部时,领导不宠你宠谁?

张让:有些人总是抱怨大环境不好,说领导不宠他,怎么你到哪都大环境不好,你是破坏大环境的人啊?还领导不宠你,你有没有从自身上找过原因?

(以上是张让的心理独白,不代表作者看法,请不要对号入座。)

“反了,反了,刘彦这混账东西,你看看,自从他上任中山太守后,就没有一天消停过,这大半年弹劾他的奏折都能堆成小山了。”

刘宏指着堆积起来的奏折,低吼道。

“这刘大人忠心耿耿,怎么可能造反?陛下要不查查?”

张让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查,查什么查。”

“你看看,苛责百姓,不洗澡就罚钱,你看看,这是人干的事?我大汉的律法有着一条吗?”

刘宏将一份简牍砸到张让面前,怒声道。

“呃这可能是刘大人爱干净吧?毕竟,刘大人不学无术,这突然干起太守来,难免会因为心急做错事。”

张让看着奏折上的内容,赔着笑宽慰道。

“那这个呢?”

“竟然私吞土地!”

刘宏将另一份奏折丢给张让,再次问道。

“唉,刘大人从小吃了那么多苦,突然见到那么多土地,难免如此嘛,毕竟他军伍出身,不懂如何治理,也是人之常情吗,陛下写封信训词一番便是,您可是他的岳父,骂他两句他还得感谢您呢。”

张让额头浮现一抹冷汗,再次为刘宏找台阶下。

没错,不是给刘彦找借口,而是给刘宏找台阶。

官员弹劾刘彦的折子是证据确凿的,而刘宏既然不想处罚刘彦,那么自然要有一个合理的借口。

他要是想处罚刘彦,何至于跟他说?直接一道圣旨下去,刘彦就废了。

“不学无术就是借口嘛?”

刘宏偏头看向张让,脸色阴沉的问道。

“这应该算是吧?”

“刘将军虽无功绩,但也无过错啊,中山郡当初连十万口都没有,短短半年内就已经增长到将近四十万百姓,已经算是奇迹了。”

“这若是非要计较对错,奴婢觉得,刘大人功大于过,实在不行,功过相抵呗。”

张让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

“唉,真是个让人操心的人。”

“一点都不给朕省心!”

刘宏叹了口气,叹息道。

“呵呵,刘大人啊,也是想要为陛下分忧,就是这做法有些偏激了些,再加上蔡伯喈教导的时间尚浅,这处理政务的手段自然就不太明智。”

看着张让笑眯眯的说着,刘宏心里的烦躁便减轻了几分。

对啊!

这臭小子要是能把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把中山郡治理跟司隶一样,那才有问题呢。

至于些许骑兵,他一个当将军的,自然是喜好一些骑兵了,何况才一千骑兵罢了,算得了什么?

“陛下,出事了皇甫将军皇甫将军他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