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视线的相互穿梭,时间如同倒流,回到七年前儿子开心给自己说谈恋爱时的场景,和现在好像。

可是她也忘不了宝贝儿子四年后,因为外人性格的的改变,那段黑暗低迷的生活。

杨静玲移开眼眸,淡淡笑了笑,“你开心就好,工作别太累,早些注意。”

“您生气了么?”,沈郴林没离开想听到她的回答。

灯光温和了他右侧脸颊的下颚线,伴随着低沉的询问,整个高大的人都柔情了许多。

“难得见你为朋友破例。”,杨静玲勾起鳄鱼皮包包,拢起鬓边的发丝,“跟朋友好好玩,妈妈先走了,不用送。”

沈郴林也没执意,目送她离开后才朝单可儿方向走去,单可儿把收到的几个小挂件给他看,全是每个小分馆赠送的。

她把墨绿色与黑白参杂的羽毛挂件套在他的手指上,问,“你们董事长看到我,怪你了吗?”

沈郴林看了眼周秘,再看回单可儿,顿了几秒才回答,“嗯,生气走了说要辞退我。”

“真的?”,单可儿睫毛弯弯,嫣然一笑,“你骗人。”

“没生气,她有事先走了。”

沈郴林没再逗她,陪着她到处看看,再次从皮箱包馆到古风馆。

时间漫长,把他们的距离拉近。

她在欣喜感叹,衣料的绒毛,裁缝设计;他在她身后失神,圆润的脑袋,挺直的背。

玻璃展示柜罩住的三件不同风格的披风,全是她拥有的。

帽子绒毛被封层处设计的微风吹动,柔顺地摇摆在空气中,如同专业舞者,曼妙的姿色。

单可儿看一遍就狠狠心动一遍,说不出是对披风的喜爱还是刚认识他就满足自己愿望的感动。

晚上回酒店的时候,看着他又一次绅士地挡在风向处;在车上睡着的时候,听到她又一次温柔地叫可儿;送到套房门前的时候,收到他又一次的晚安。

那些他主动安排约会日程的瞬间,那些他尊重女性想法的瞬间,那些他稳重有安全感的瞬间,那些他总喜欢挑逗的瞬间,那些与他对视的瞬间。

单可儿看着他的肩膀,甚至还没多看几眼,他便回过头,四目对视时只有电梯运作的声音以及两人的心跳声。

她动情不仅仅是因为他同样含情脉脉,更是因为每次看向他时都会被他感知。

沈郴林伸手拉她过来,垂眸捏着她耳边的辫子,动作近乎在捏着她耳垂般亲昵,嗓音低沉却磁性,“离我这么远。”

单可儿耳朵马上烧起来,恨不得在电梯门打开时让冷吹吹散羞赧,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见你第二面,是我有意设计的呢,你还会觉得我单纯么?”

“……”

没有任何怯弱,没有任何扭捏,这样大大方方的表达疑问,她清澈的瞳孔总是容纳着他。

可是,并没有她说的那样不堪,也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真诚善良与勇敢,她永远会回应的话语与赞美,她追求的美好生活,她相信的积极正向的一面,何尝不是一种爱意。

凌晨还在床上难以入睡时,单可儿看着手机里偷偷拍的照片——沈郴林给她吹手套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