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期大多的间隔时间为一个月,也有两个月一次的称为并月,三个月一次的称为季经,可儿便是季经人士。

纽约留学那会儿,她时常会想起妈妈,想起家庭的改变,所以情绪会低落,抵抗力下降、失眠,身子便变得虚弱。

在经历季经的时候,也在承受着万般疼痛的苦难。

为此,单史忠特意请来了德高望重的老中医,给她把脉开药方。最初可儿并不愿意吃苦药,多数时候眼里常带着悲哀,求着爷爷不要这样。

但时间的流逝冲走了她原本顽固幼稚的心灵,逐渐以温和柔软的方式来磨平她的棱角,可儿接受了,也开始在家人的陪伴下更加阳光的环游世界。

直到去年,许墨仲变本加厉的管教导致她产生了新爱情萌芽的冲动想法,来了华景市,以痛经的模样出现在沈郴林的面前。

可儿回想起来觉着很好笑,连喝着面前一大碗中药都不觉得苦。

这几天她和单祈风分头跑,有种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的责任,她负责迎接大企业董事长的到来,哥哥负责盛席酒店最后的收关。

期间还分别接到了章沫兮、陈桎、沈郴邺,沈郴邺在沈华森面前收敛许多,俨然换了副面孔,质彬彬地微笑打招呼。

沈华森倒是对这个女孩有些印象,年间杨静玲问了郴林要追求者的照片,沈郴林给了一张可儿在雪里捧着用雪做成心的照片,她笑盈盈地看着摄像头。

于是第二天沈家父母就暗自派人调查可儿的家事,沈华森也将目光放在华业近期大项目的启动事宜上,是的,好巧不巧,单家集团就是山师集团。

原来儿子这么早就做好了铺垫。

这次的创梦大宴,沈华森是想让沈郴林一起出席的,只是在四月底收到邀请函的时候郴林便向他表达了留在公司的想法。

他不解,问儿子不去见一见那个女孩吗?

沈郴林回答说郴邺喜欢跨境合作,或许让他和沈婷配合成长会比较快,其他见面可以私下,只是如果我也去创梦,郴邺会多依赖我。

他确实没说错,沈郴邺最不敢违抗的就是父亲和姐姐,若是他也在,沈郴邺就会放松了。

单可儿在酒店大堂等待工作人员核对好入住名单后又和他们一齐重新对大堂的环节检查了一遍,每一个流程精确到对时间的把控。

太紧张了。

灯光从头顶汇集,缓慢且平稳移向红毯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可儿转头看向灯光师又看向走过来的父亲,喷好发胶的黑色衬得父亲格外威严。

单国安牵起她的左手,示意可儿转一圈,灯光照在女儿柔顺的黑发与美丽的耳饰发饰上,她的眼睛像是晶莹剔透的宝石。

以前出去应酬回来,她也是这样看着自己,期待又带着些责怪,说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我还给你留了一碗汤。

单国安从回忆里醒来,笑笑便松开手轻轻拍可儿的腰,问她是不是站了一天腰酸不酸。

可儿犹豫了会儿摇了头,说不累。

话落,单国安低头看向面色红润的女儿,她和单祈风尽是相似的长相,尤其是眼睛与嘴唇,明明是隔着好几岁的年龄差,却如龙凤胎一般。

说来也奇怪,明明自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教育出的儿女竟都是柔和温顺的孩子,甚至连公司工作几年的哥哥脾气也未曾改变。

温顺并不是懦弱与无能。祈风能在大公司的合作之中谦卑有度,谈吐雅;可儿能从容地应对各公司的高层人士,细心温柔,娓娓而谈。

他作为父亲,这辈子最开心的是儿子在工作上有所成就,女儿在生活上能健康平安。这两个界限是不一样的,从离婚那年开始,哥哥的承受能力相对于妹妹是强了许多。

所以,他总是限制女儿的一些行为,认为是没必要早些接触的。

单可儿看不出父亲的微表情,只是觉得他这样看着自己应该是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轻轻唤了声爸爸,提醒他罗志来了。

单国安眉微微上挑,将口袋里顺手带来的巧克力放在她的手心里,嘱咐她经期期间不要过度劳累,一会儿等哥哥来接回家。

嘱咐若是肚子疼痛,一楼走廊右拐有套房间是可以进去休息的,里边有备好的药,可以泡来喝。

她说知道了,单国安依旧亲自带她去看了看,把房间里的空调调高了些,说哥哥估计六点才能到这。

可儿看着面前泡药的双手,手腕上戴着的是自己前几天送出的手表,表盘上还刻着一只蝴蝶,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单国安把热水装入杯子里,“不舒服给你张宽说一声,这次也备有医生应对紧急状况的,让他带你去找医生看看。”

单可儿乖乖点头,抬眸看向父亲,他也看过来,总是有些不放心,她眉眼带笑,“晚上,我和芙芙出去吃饭,可以吗。”

“你几时回来?”,单国安动作顿了顿,“可不需要哥哥陪你?”

“我和哥哥说了,今晚和芙芙去吃饭。”,单可儿看出父亲的迟疑,尽是解释,“我十点回家。”

“你不要喝酒。”,单国安抬手摸向可儿的脉搏,确认没什么大碍后才勉强同意,“回家让司机去接你,你记得莫要轻信他人言。”

可儿点头,单国安便没再多说。

随后不久。

单可儿到达饭店的时候就是人齐的时候,包厢里的人几乎都是熟悉的面孔,招呼声与笑声同时向她袭来,有种要将她吞噬的错觉。

这次聚会只有八个人,男女各两四名,她目光堪堪扫过桌边的其他七人,最后落在笑意不明的沈郴邺身上。

凳子拉开,眉目上扬,沈郴邺好似挑逗一般,眼神带着好奇看向单可儿,万分单纯地勾起唇角,对着单可儿问,“我叫沈郴邺,你叫什么名字。”

单可儿垂眼看向眼眸暗藏狡黠的男人,为了创梦而染黑的发色在此时将他显得如此乖巧,所以她也只当他在作怪,回答着,“单可儿。”

“你们不是认识吗?”,陆织悦被他们摆了一道,傻乎乎地试探望向可儿,见她点头后才白了沈郴邺一眼,“你不会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