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换澜短暂的休息一会儿,就要去房赶工了,许多工作还没做完。 “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不困呢,二嫂,我们就在客厅待着,有事您招呼我们。”沈说。 “好。” 季换澜拿着电脑和手机耳机红酒去了房。 这么晚了,她也要跟同样下了班的各个部门开视频会议,以防主卧的沈熄能听见,她特意戴了耳机。 一开通视频,参与会议的高管或者项目经理们都凑近了屏幕。 “季董?” “季董您在吗?” “我在。”季换澜压低声音:“我这边都关灯了,我也没开。” “哦哦,好的。” 会议开始,季换澜的声音就跟做贼似的,那些高管都得调到最大的音量才能听清她说话。 就在季换澜嘀嘀咕咕说一些关于决策性的问题时,就听见外面有一阵动静。 那是…… 轮椅动作的声音。 完了! 完了完了…… “都别说话!” 季换澜一口将红酒干了,随后抱着自己的电脑手机红酒杯,直接钻到了桌底下。 高管们都看见了。 季换澜关闭了笔记本屏幕,快速的说:“你们说你们的。” 她刚缩进桌底下,房的门就开了,随之亮起来的是房的灯。 沈熄坐着轮椅过来了,好在他不坐椅子,腿也伸不到桌下方。 季换澜捂着心脏,耳机里的项目经理也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讲解项目进程。 沈熄似乎是打开了电脑,然后噼里啪啦的敲了下键盘。 不一会儿,电脑里就传来了有关于一些报道的声音。 “星港风投于一年半前被季董事长的长女接任……” 季换澜张大了嘴巴。 沈熄居然在搜她!!!! 网络上关于季换澜与沈熄的报道不是没有,虽说多数都让汪霍压了下去,但她不确定网络上还有没有关于自己的照片在网上流传。 好在那个报道只是着重说着有关于星港风投的发展与近况,其余的并未多言。 虽说季换澜关闭了屏幕亮度,但不代表视频会议的对方看不见她。 有看见季换澜担心害怕的表情的高管,试探性的问了句:“季董,要不要让公关部的人,把网络上关于您跟沈总的报道全部清除?” 季换澜听到后疯狂点头。 公司的管理人员第一时间给公关部的人打去了电话。 而这活儿最后被安排在了沈烁的头上。 楼上的沈烁赶紧联络各家媒体,在十五分钟之内,将网络上季换澜的照片全部清除,连带着也把华融董事长已婚的消息,也清理干净了。 忙的沈烁一脑门的汗。 好在沈熄过后没再查什么,关闭了电脑离开了。 门关上后,季换澜都没敢立马出去,生怕沈熄再来个回头杀。 等了一小会,确定沈熄不会再回来后,季换澜抱着电脑爬了出来,累的她直喘。 电脑屏幕一开,季换澜就说:“不怕你们知道,我丈夫最近生病了,经常记不清知道,把我都给忘了,我就骗他说我是他的护工,不然我怕他知道事实受刺激,不利于后续治疗。” 星港风投的员工之前是听说过他们老板的丈夫生了点病的,也不意外。 大家关心了几句后,季换澜又说:“要是哪天我丈夫去了公司,你们一定不要乱说话,就当不认识我。” “明白明白。”众人应答下来。 自家老板,当然是自家员工维护了。 季换澜不过不敢再在房待着了,抱着电脑回了其他卧室。 反锁上门,沈熄自然不会闯进来。 季换澜忙到后半夜两点多才休息,早上沈熄醒得早,她硬撑着起来。 她一推开门,就听见斜对面的沈熄喊了一声:“季换澜。” “嗯?”季换澜过去。 只见沈熄就站在衣柜面前,柜门敞开着,“我的衣柜里,为什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你的?” 季换澜整个人都麻了。 怎么破绽就这么多呢! “我忘了我忘了,我这就拿走。”季换澜赶紧过去拿衣服。 沈熄却道:“算了,放那吧。”他顺手拿出自己的一套西装,随后去了衣帽间换。 季换澜快速的挡住门,“里面还没打扫好呢,你去洗手间换吧。” 沈熄看她一眼,倒也没拒绝。 等他去换衣服后,季换澜赶紧钻进衣帽间。 可里面她的衣服还挺多,一时半会根本拿不走。 “沈你赶紧来衣帽间。” 沈速度那叫一个快,听懂季换澜的意思后,整个人犹如化身成了推土机,抱着一大堆东西快速往外跑。 他到季换澜住的卧室后,沈烁也来了,帮忙一起拿。 三个人用了四五分钟,利落的将所有她的东西都挪走了。 季换澜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没有别的破绽了吧?” “应该是没有了,鞋柜我都翻了。”沈烁喘着粗气。 几人刚说完,就有轮椅的动静传来。 季换澜赶紧回去,“现在出门?” “嗯。” “给我十分钟的时间,马上!” 季换澜去换了套衣服,洗了把脸,简单的化了化妆。 等她再出现的时候,沈熄的眼中浮现了一抹惊艳,不过隐藏的很好。 “走吧。” - 上了车。 沈熄忽然问了句:“那辆车是谁的?” 季换澜扭头一看,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她那辆车牌号为明A·90990的车子,就停在他们家的私人停车位里。 “我的!”沈应答下来:“这是之前您奖励给我的。” 沈熄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季换澜坐在后座,与沈熄并排。 思来想去,她找了个理由,“沈总,我昨天晚上睡不着看手机,突然刷到一本小说。意思是一个人意外忘了过去的事,后来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你猜那个人什么反应?” 沈熄想了想,“惊讶意外?” 季换澜说:“我觉得那主人公的情况跟您一样,就想问问,如果是你,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结婚? 在沈熄的世界里,结婚是非常遥远,并且不太现实的事情。 自打他接手家业后,就完全断了结婚的想法。 家中父母的婚姻那样的失败,他对婚姻更是毫无期待。 “我是很抗拒结婚的。” 季换澜清了清嗓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