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南提防的是这批人的话,那江南的小心就情有可原了。

龚余年打心里不愿意和这批人发生冲突,毕竟自己的小弟们没一个能打的,真要冲突起来只有自己能上。

到时候发生什么可真料想不到了。

“狂不狂你管不着,我就问你一句,你搬不搬?”司机声音更显生硬,而他身后的人一个一个蠢蠢欲动,看得龚余年心里发毛。

他连忙堆起笑脸来,说道:“这位老哥,有事好商量,千万别动手,我们就是受人之托,没其他意思的……”

他身边的小弟都见怪不怪了,一脸平静。

“那你搬不搬?”司机怔了征,表情也缓和下来。

“搬,立刻搬,你们稍等哈。”龚余年点头哈腰说道,转身便指挥起小弟来。

不过趁着机会,他又对外头的一个小弟使了眼色,那小弟会意,立马调头飞奔进了街道。

邱先生,你怎么还不来呀,我这边就只能拖延一点时间了!

龚余年心中唤道。

如果拖延不住,那也只能把人放进去了——真要打起来,那也是瓮中捉鳖难度更低些。

但最好还是邱壑亲自到场做决定。

正在龚余年装模作样,慢腾腾装

作用力搬石柱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就瞥到了走过来的邱壑。

果然来了!

他心中一喜。

“邱先生。”龚余年叫了一声,疯狂朝他使眼色。

邱壑面无表情,略一点头,随即便越过了龚余年,站到了那群墨镜男面前:“是你们要进来的?”

“你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司机不悦地发问。

邱壑不回答,而是说道:“前面正在施工,所以车辆不能入内,你们想进去,就自己走进去吧!”

他的说法跟龚余年的一致。

车子闯进去很可能发生预料之外的麻烦,但只有人进去的话,麻烦就小了许多。

“你们是一伙的?要我重复一遍吗?”司机声音变冷,身后的墨镜男也齐齐上前。

“要动手?来啊!”邱壑没说什么,就抬了抬下巴。

非常自信。

这段时间他虽然跟在江南身边学习医道,但自身的真气水平并没有落下,虽然进步幅度不可能跟江南比,但也比刚回到青州市的时候强大许多。

说不定能够邵琼这种级别的人过上几招。

邱壑也有点跃跃欲试。

司机看着对面老人自信的神色,反倒是迟疑起来。

没见过这么狂妄的老头,

但真要动手了,会不会……

便在这时,雷克萨斯M上再度走下来一个年轻人,尖着嗓子问道:“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久都没走?”

“曾少,这边有人挡路,我跟他们说了,但他们不肯让。”司机暗自松了口气。

“挡路?谁这么大胆子,你吗?”

曾绍强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邱壑两眼,“你好像有点眼熟啊……我见过你吗?”

当然见过,在收费站前我跟你打过照面的。

邱壑冷笑一声,虽然他不清楚曾绍强为什么要过来,但他知道江南的小心不是无中生有的。

师父觉得有危险,那必然是在提防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