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强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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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宴会很热闹,来的人很多,基本上大都那些贵妇都来了。姜妤也来了。
长公主依旧很受追捧,宾客都喜欢围着她。
同永宁长公主喜欢被人众星拱月般追捧着不一样,永昌公主小孩子心性更多一些,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后来前来问安的人多了,时间一长,也就厌烦了。于是她与永宁长公主说了几句就带着孙清扬去了后边的园子。
“走,我带你去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咱们去看大鱼。”永昌公主拉着孙清扬一路往园子后走。
据说,这永宁长公主府后园子里有一个小水池,水池里养着几十尾大青鱼,每一尾都有一人长,十分壮观。
孙清扬就这么被她带着七弯八绕到了那处小水池,那是长公主府后花园最西边的一处偏僻的小院子。
院子前厅堂后屋舍,中间一块空地,左右各有小水沟,沟里养睡莲。
空地中间有一口大水缸,水缸之中只有两尾鱼,一青一红,二者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还在后头呢。”永昌公主很熟稔,径直往那排屋舍后走去了。
这长公主府很大,孙清扬又不熟,生怕自己要是走错路,估计一晚上都绕不出去,于是赶紧跟上。
果然如永昌公主所说,那屋后的小池子里养着二十余尾的大青鱼,每一尾都有一米多长,最长的有两米多长,委实吓人。
水池上后堆叠起的假山足有十多米高,一路营造出曲径通幽的氛围,假山上有一亭子,单檐四角攒尖亭,其中设有桌椅。
“你们去拿些酒食来,我与小妹要在此小酌一杯。”永昌公主来了兴致,吩咐左右宫女。
酒食很快拿来了,永昌公主便不顾形象地撸起袖子与孙清扬喝了起来。然而两杯酒才下肚,永昌公主就闹起了肚子,“不行了,我得去方便一下,小妹你先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
永昌公主急忙去找茅厕,随行的宫女也都跟着去伺候了。
孙清扬独自在亭子里等了些时候,见永昌公主还没回来,便打算去找找看。可是没想到才出小院,迎面就遇见了她最不想遇见的人——夏侯辰。
她扭头就想走,可是那人却扯住了她的右手。她试图挣脱,可夏侯辰却不允许她逃离。
就在这时,永昌公主回来了。
孙清扬急着想甩开夏侯辰,夏侯辰却强行将她掳到了一旁假山后。
待永昌公主走后,孙清扬才发现自己与夏侯辰贴得那么近,他的左脸几乎就贴着她右脸,他呼吸着她的呼吸,而她亦如此。
孙清扬再次用力挣扎,可是没有用的,夏侯辰将她吃得死死的。
孙清扬气急败坏,“还请小王爷自重。”
夏侯辰居高临下,面带讥讽,“你与那慕容玥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重?”
孙清扬气恼,“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你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与我无关,那么在解除婚约上签字难道还与我无关吗?”夏侯辰咬牙切齿质问,眸中一片寒意,似要化成无数冰凌将眼前人刺穿。
孙清扬只觉锥心的疼,可绝不肯在夏侯辰面前显露自己的软弱,她怒目而望,一字一顿道,“夏侯辰,解除婚约是你们送到我手上的,难道不是让我签字吗?你现在又反过来逼问我,是什么意思?再者我们之间已经完了,请你放开我。”
一年前,分别的时候,他明明说过的,会用八抬大轿将她迎娶进门,可她在药王谷等啊等,盼呀盼,最终得到了什么,等到了什么,呵,她等来的是他另娶别人的消息,得到的是一纸解除婚约。如今他又找来做什么,看她笑话吗?
夏侯辰冷笑,“孙清扬,我们没完。这辈子你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
“真是搞笑,我为什么要跟你纠缠一辈子?”孙清扬气笑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咱们的关系从解除婚约生效那天起,就已经断了。况且如今你已娶了姜妤,而我也将远嫁南阳,男婚女嫁,再无瓜葛,各自安好吧。”如果还有些许的悸动,那就埋藏心底吧,就当做是彼此来过的一点念想吧。
“你觉得我在纠缠你,对不对?”夏侯辰冷眼看着孙清扬,几乎要在她脸上盯出几个洞来。
孙清扬转移开视线,淡淡道,“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吧。”
曾经深爱到骨子里的人,此刻却在彼此伤害着,又怎能不心痛。
夏侯辰将额头抵在她额上,有些无力道,“孙清扬,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为我哭泣吗?”
孙清扬心头狠狠一阵刺痛,再也强装不了了,颤声问,“你因何说出这话?”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其实她很明白,从始至终夏侯辰都没有说过要放弃她,而是造化弄人。到此时,她依旧坚信他们彼此是相爱的。
夏侯辰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她,看得她心彻底软了,“不管怎样,你都要活下去。”
孙清扬以为自己已经被慕容玥治愈了,可是现在证明一切都是假象,所有的虚张声势都是纸老虎。在夏侯辰面前,她无处可逃,轻而易举就弃械投降了。
夏侯辰捧住她的脸,将唇凑上吻她。
孙清扬偏头,夏侯辰微凉的唇从她脸颊掠过。
夏侯辰并不恼,将她的脸掰过来,两眼灼灼盯住她。
孙清扬躲避开他的目光,垂着眼帘明确告知,“我已经跟南宫二公子有了婚约,年底就要成婚了,我不想做对不起他的事。”
夏侯辰的眼眸中闪过几许伤痛,最终他微凉的唇还是落下了,他道,“就当我强迫你的。”
孙清扬试图挣脱开,可她明白自己逃不了的,于是挣扎着挣扎着,最终还是沦陷了……
孙清扬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道德的沦丧,可是她无能为力。
在夏侯辰面前,她的理智丧失得彻彻底底……
孙清扬告诫自己,只允许自己放纵这一次,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