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南晋两地的匪患并未完全消灭,尤其是南晋,官匪勾结依旧还存在,是断然不能将兵马调离当地的。所以南阳的兵马还得另行解决。”他蹙着眉头道。

“皇帝既然让你当三郡大都督兼三郡兵马大元帅,照理李蒙的剿匪队也应该归你管啊,可为什么不直接发话,而让你去与李蒙那老狐狸精周旋,这不是给你出难题吗?。”孙清扬想想有些不忿。

“第一皇上就是发话了,李蒙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第二皇上想来就怕我到了南阳后太闲了。”夏侯辰冲她暧昧一笑。

孙清扬明白他的意思,咧嘴道,“应该还不至于,不可否认,他先前是有纳我入宫的意思,但那也只是为了拉拢孙家。而今我都已经嫁入南宫家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惦记,更没有理由来管你是否还会来骚扰纠缠于我了。”说到后半句,脸上的笑几乎已经绷不住了。

“他肯定想不到,我就是来骚扰纠缠你了。”夏侯辰咬牙切齿地一把将她拽过来,扣在膝盖上,然后惩罚性地狠狠在她身上打了两巴掌。

孙清扬哇哇乱叫,挣扎着要起来反抗,可哪里是他的对手,只得投降。

两人闹了一阵子,他才将她揽入怀中,亲吻着她的眉眼低低道,“得不到的才让人抓心挠肺。”

孙清扬眼眸一动,笑言,“言之有理,只有让对方永远得不到,才永远惦记。”

夏侯辰听出她的调侃,恶狠狠在她白皙的耳垂一咬,“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他之所以迟迟不动她,并不是没有那个想法,而是尊重她。在自己有把握给她足够的保证之前,是不会动她的。

“那两个美婢伺候着,可还舒心?”她推开他的脸,一脸认真问道。

他见她眼眸中的坏笑,于是配合道,“舒心得很,惬意得很。”说罢又凑到她耳畔低低道,“但是不及你的一点疼爱。如果你现在能够给为夫一个香吻,为夫必高兴得彻夜难眠。”

“彻夜难眠,那可就不好了。所以为了保证你的睡眠,这个提议可以免了。”她笑嘻嘻道。这分明是在取笑他新婚头两夜因为那啥焚身而无法入眠,他岂能饶过了她。

一通的强取豪夺,叫她喘不上气来。

“不闹了不闹了。”她举手投降,他意犹未尽。

孙清扬赶紧道,“言归正传,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要剿匪,就得有军队。李蒙的军队是调不动了,就是调得动怕是也不能用。所以得另外招兵买马。”夏侯辰把玩着她胸前佩戴的紫色流苏的红色珊瑚璎珞。

孙清扬的皮肤原就白皙,这红色的珊瑚就衬得她胸前的那一片更加白得发光。

“可是皇帝刚刚要你裁减军队,又怎么会同意你再招兵买马。”孙清扬蹙起眉头。

“那就只能等,等到皇帝同意为止。”夏侯辰淡淡说道。

三郡的税已经连着五年都欠着了,无不是因为匪患的缘故。

皇帝这次之所以下定决心要解决三郡的匪祸,主要也是因为这个。

这三郡是南朝出了名的富饶之地,南朝有近五分之一的税收来自于此。可这几年来,这三郡的税却迟迟收不上。这对于朝廷而言绝对是一大损失。

头两年没收上来,朝廷没有发难,是因为先帝后期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后来就是兰贵妃与七皇子之乱。接着新帝登基,要处理的事务太多,又要消灭叛贼余孽,顾不上这边。

如今新帝坐稳皇位,终于腾出手来解决三郡税收问题,岂有一拖二拖的道理。

可是,当夏侯辰将南阳的基本情况上报以后,皇帝却是让他好好跟李蒙配合,除此之外,再无回应。这让人颇为失望。

皇帝不是不知道南阳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李蒙在南阳的所作所为,但他依旧不为所动。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剿匪的决心。

事实上,皇帝剿匪的决心之坚定是毋庸置疑的,但在明知道夏侯辰手里没兵,李蒙与强匪勾结的情况下却不另外派兵马给他,而是让他自己跟李蒙去周旋,这无疑是不合常理的。

就好比让一个光杆司令去对付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带刀强匪。这绝对不是对光杆司令的考验,而是为难他,甚至往不好听的说,这是要他去送命。

夏侯辰不能够明着抗议,所以只能拖,拖到皇帝主动给兵马或者授予自己招兵买马的权力。

本以为怎么也要等上至少半年的才能等到皇帝的旨意,可没想到才过一个月,他就等到了,而且皇帝之所以这么快就下旨,还与因孙清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