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重地,怎么会有酒气,何况还是方丈的房间呢。这让孙清扬当即起了疑心。

当她迈进房间时,隐约听到了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心下更加纳闷,再仔细一听,似乎是女子的哭泣声。

这可了不得,寺庙的和尚屋里竟然传出女子的声音,这要是说出去,谁信呢。

但是信不信先放一边再说,眼下这屋子中的的确确有女子的哭泣声。

孙清扬伸长了耳朵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听,那声音似乎是从底下传来的。

她正趴在地上打算找一找有没有什么地窖之类的,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孙清扬知道是那伙儿和尚回来了,于是赶紧从地上爬起。但是逃跑已然来不及了。那脚步声已经到了房门前。

惊慌之余,孙清扬灵机一动,躲到了床底下。

不一会儿,那房门被打开了,随即房间的油灯点亮了,一双黑布鞋就出现在了床前。往上瞧,就看到了衣袍的一角,却不是和尚所穿的袈裟或是平日里穿的僧袍,而是习武之人的装束。

孙清扬心下的疑惑更深了。她与这些和尚接触颇少,对他们的了解也少之又少。但是今晚发现的种种无疑是值得令人怀疑的,所以还有待进一步考证。

屋外的天色已晚,孙清扬心想夏侯辰差不多该来了,但是此时不好脱身,只能等到这个和尚歇下了,再出去。

那大和尚进了屋,也不疑有他,在床边坐了会儿,然后走到博古架前,蹲下身子,将那架子底下的青花瓷瓶挪开了些,用手抠出了一片底下的木板,木板下竟然出现了个小洞。

大和尚伸手从洞里掏出一把钥匙,然后拿着这钥匙,打开了墙角的一个柜子。

借着灯光,孙清扬见那柜子比平常的柜子大了将近一倍,奇怪的是,那个柜子打开后,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那和尚打开柜门后,取出柜子底下的一块大木板,一个大洞赫然出现在了柜子下。

孙清扬目瞪口呆,听到了女子更为清晰的哭泣声,那声音的的确确就是从那洞口底下传来的。

就在这时,大和尚的房门响了。

大和尚立马将柜门关上,然后去开门。是另一个和尚送了酒肉来。

大和尚吃过酒肉,一抹嘴又去开了柜门。这一次,他径直下了洞,很快洞中就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孙清扬也猜出了怎么回事。

原来这庙里还藏着这等伤风败俗的淫和尚,不过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真和尚。

孙清扬从床底下爬出来,走到洞口边往里瞧了瞧,底下的的确确有个地窖,大和尚的淫笑声和女子的尖叫痛哭声就从底下传上来。

那大和尚揪住一个年轻弱小的女子就往外拽。那女子几乎是全裸着,被他拽着毫无抵抗力。

孙清扬在洞口犹豫了会儿,还是躲回了床底下,只是躲进去的时候,顺了一只青铜马儿在怀里。

野和尚将女子从洞里拽出来,然后往床上一扔,就欺身压在了女子身上。

女子尖叫着,那大和尚却肆无忌惮地淫笑着,似乎女子叫得越大声,他的兴致也越高。

孙清扬在他对女子欲强行非礼之时,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趁其不备将那青铜马儿重重砸在了他的头上。

这一下孙清扬确信自己用了全身的力气,那铜马发出当的一声,听着不似撞击在人头上,更像是撞在了铜墙铁壁上。

大和尚扭过头来,不是慈眉善目的模样,而是一副凶残嘴脸。脸上满是横肉,一双虎目突出,头上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更添了几分狰狞可怖。

孙清扬自以为出手够重的,足以将其打晕过去,没想到他竟然只是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血,然后恶狠狠道,“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吧。”

孙清扬见对方竟然安然无恙,知道自己遇上了强劲的对手,当即就想转头先跑,可没想到那大和尚大喝一声,猛扑了过来。

孙清扬再度以手中的青铜马儿回击,没想到那大和尚大手臂一挥,她手里的那青铜马儿就脱手而落。

这一下,孙清扬算是知道了,对方的功夫绝对在自己之上。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逃跑时就逃跑。这是她行走江湖的基本生存法则。

可是还不等孙清扬打开房门,那大和尚就已经扑了上来,啪啪直接给了她两个大嘴巴子,瞬间就将她打蒙了。头上的方巾也给打落了,一头青丝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