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玥握住孙清扬为自己揉按压眉头的手,轻轻一带,就将她拉到自己跟前,顺势搂住她的纤腰。

他仔细此比划了一下,她的腰堪堪一握,似乎自己稍稍用力就能将其掐断。

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贪婪的品着。

“咳咳咳”一旁的小翠不知趣地咳了几声。

孙清扬连忙从他膝盖跳起,他很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姑娘,那啥,奴婢刚刚想起来了,二公子他去南阳了。”小翠被慕容玥阴冷的目光瞧得心慌慌的,赶紧垂下了眼帘道。心道这位爷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可原来怎么就没感觉到呢。

“二哥他去南阳做什么?”孙清扬为了掩盖方才的尴尬,装出一脸诧异。

“去接手姑娘在南阳的产业。奴婢想着,姑娘是否应该写封信去报个平安呢?”小翠硬着头皮道。

“要的,回头我就写一封去。”孙清扬一本正经道,宽大的衣袖下,慕容玥挠着她的手心。

她想甩开,却又碍着小翠在,只能去抓他的手,试图让他安分些。

慕容玥却乐此不疲,跟她玩起了袖中猫捉老鼠的游戏。

小翠又怎能看不出来,最终还是默默退了出去,退出去时,还不忘用幽怨的眼神看两眼孙清扬。孙清扬被瞧得不好意思了,回过头就瞪慕容玥。

慕容玥坏笑着,一把将她扯入怀中,贴上来就要吻她的红唇。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好歹给我留些尊严吧。”

慕容玥咬着她的耳垂问,“你将她安排在哪里?”

“我将二楼的茶室和房收拾到一处了,她就住原来的茶室里。”孙清扬摸着他下颌道。那里已冒出些许的青色,有点儿扎手。

“这重樱楼小,茶室更小,她好歹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又千里迢迢找到这儿,可不能委屈了人家。这样吧,我让管家在后面给她安排一间大的房间。”慕容玥捧着她的脸道。

孙清扬想开口,他的拇指就按住了她的朱唇,“不许拒绝,一切听我安排。”

孙清扬知道他的心思,无非就是嫌弃小翠扰了他的兴,所以要把她打发得远远的。分明是蓄意报复。这有仇必报的性子跟狼何其相似。

“小心眼。”孙清扬冲他翻白眼。

他并不反驳,搂紧了她,在她唇上狠狠一亲,得意洋洋道,“那又如何,反正谁也不能在咱俩中间横插一脚。”

她心下叹气,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跟拓拔太后的约定,会如何?

“本来想着今日家宴上请求母后同意我们俩的,让张李两家搞砸了,真是可恨。”他不满道。

她抚摸着他的脸,安慰道,“咱俩的事儿,不急。”

他吻着她的眼眉,她的鼻头,她的唇,最后将脸埋在她的锁骨处,呢喃道,“我真的一刻都不能等了,恨不得立马将你娶进门。要不明早咱们就入宫,请求母后恩准。”

“这个时候,咱们就不要掺和了。等过些时日吧。”她轻声叹道。

“那你亲亲我。”他撅起嘴讨要。

她无奈地笑了,正要亲他,就听到门外的小翠重咳不止。

慕容玥见小翠屡次坏自己好事,不由来气,一脸铁青,“她这病得可不轻,怕是要连肺都咳出来了吧。回头我是不是应该请个御医给她开几副药呢?”

“她是怕我吃亏。”孙清扬笑着安抚他。

慕容玥全无了兴致,跟孙清扬说了会儿闲话,就走了。

小翠见他走了,立马进屋就对孙清扬道,“姑娘,这地儿咱们不能待了,简直就是虎狼窝。这人将你骗到此处,就是想把你吃干抹净了。到时候他一抹嘴就不要你了,你找谁说理去?人家可是堂堂的北朝王爷,咱们找谁也不管用啊。”

“你放心吧,我会走的,但不是现在。”孙清扬低垂着眼睑道。

小翠诧异,“当真?”

孙清扬抬头,叹了口气,“翠儿,我爱他。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小翠惊得张大了嘴,讷了半晌,弱弱问道,“那小王爷呢?”纵然孙清扬不说,但作为孙清扬的贴身婢女,她又怎会不知南宫墨即是夏侯辰呢。

“他,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孙清扬喟然道。

屋外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都说三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四月的天又何尝不是呢。白天还艳阳高照,一派春暖花开,风和日丽,到了傍晚就变了脸。

“可小王爷他,他怕是不死心。”小翠在孙清扬身后低声道。

孙清扬望着屋檐下断断断续续滴下的水滴,沉默着。

院中的樱花已凋谢了,只留下些许的残红被冲刷掉落了,新发的绿叶被雨水朦胧了。

慕容玥去时的路淹没在滂沱大雨中,一切都渺茫了,似乎没有了方向。

姜妤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孙将军引退了,那么她跟夏侯辰就能再续前缘了吗?

显然不是的。

爱情不是货架上的商品,不是想买就有得买,想退就能退的。但爱情有时又与商品无异,是有时效的,过了保质期,该扔就得扔。如果仅仅因为不舍得,而继续使用,那么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