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玉安沉吟片刻,慎重地落下一枚白子。

纪如月与他相比却是轻松许多,似乎都不必思考。

本是白子大好的局势,凭着她又一黑子落下,棋局再次变得扑朔迷离。

见他从势在必得变得慎重,又从慎重变得局促。

纪如月看的很开怀。

不过这抹开怀只在眸底留存了一瞬,又故作认真模样。

不一会,纪如月轻笑出声,“先生似乎对这局棋太过执着。”

“胜负岂能不执着?”王玉安反驳道。

“嗯。”

纪如月未再言语,只是每一次落子都精湛地落在王玉安的痛处。

王玉安的神情变得愈发严肃,他意识到,这场对弈并非他先前想象的那样轻松。每一步棋,他都需要全力以赴才可。

纪如月再次落子,局势瞬间逆转,白子陷入困境。

王玉安看着棋盘,竟有些发懵!

“某输了?”

“是,先生输了。”

王玉安看向她眼神微闪,薄唇几度张合,竟说不出话来。

他竟输了?

纪如月被他这模样逗笑了。

王玉安眼眸深了深,随之也笑开,拱手一礼,“纪小姐棋艺高超,某心服口服。”

“不若,再来一盘?”

纪如月却是不愿的,“莫不是...先生想为我多做几日羹汤?”

王玉安的手一顿,轻咳一声,蹙眉不悦。

纪如月静静把棋盘收了,召了白梅过来。

“见过王先生。”

“小姐。”

纪如月轻嗯了一声,微凑近王玉安少许,“不知先生要些什么食材?”

王玉安整个人都僵在那,沉默不语。

“先生,愿赌服输。”纪如月小声提醒道。

王玉安:“......”

王玉安无奈苦笑,硬着头皮说:“纪小姐说的是,愿赌服输。”

他想了想,开口道,“那就做一道鱼汤吧,听说济州城的花鱼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的济州城,想有一条花鱼,明显很是不易。

他这是有意为难。

纪如月微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