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几人是最先被发现的,他们早已穿好衣衫,遮去了满身残破…

现在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希望,便是掌控纪家。

纪家父女已死,他这姑爷接手纪家,名正言顺!

“我是纪府姑爷,不是歹人。”

“前两日,府中闯入数人,将我们粮食抢夺一空,还将我母亲绑走......”陈瑾沉声讲诉着,眸底满是悲痛。

吴策并未见过陈瑾,半信半疑地带他去见许方毅。

王玉安百无聊赖,正在把玩着手中折扇。

许方毅听外边响起脚步声,立马端坐好身子。

只是对上陈瑾的时,明显一愣。

得知此人便是纪府那赘婿,脸都黑了!

“岳父与爱妻已遭遇不测,小生心中悲痛万分,但这纪府与纪商乃我岳父心血,小生定是要好好撑下去的,谢许知府相助。”

陈瑾说完,深深鞠躬,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许方毅嘴唇微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还未等他开口。

“啧啧啧。”王玉安反而先发制人,“当日一见,某以为你不过一奴仆,未曾想,长乐公主竟…”

王玉安上下打量的眼神是赤裸裸的,尤其是落到他颈间红痕上。

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意味着什么,只是未曾往男子那处想。

陈瑾脸色一白,伸手捂住。

“先生慎言,纪家人在此次疫灾中付出良多,不求奖赏,但请无殇。”

王玉安玩味一笑,“哦?那又与你何干?”

许方毅眉头紧蹙,有些不明所以。

他听出来了,这生以为纪老爷与纪姑娘死了?

所以,他此时是以主家姿态站出来是?想接手纪府?

当真是狼子野心!

“咳!”

在两人争锋相对时,许方毅轻咳出声。

“纪老爷与纪姑娘无恙,待清完府,便会出来的。”

陈瑾的话语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向许方毅,“知府大人何意?”

“本官说得还不够清楚?”

王玉安也愣住了,“许大人的意思是…纪如月没死?”

听他知乎纪姑娘芳名,许方毅皱起的眉又紧了一分,“本官何时说纪姑娘身故?”

王玉安眉眼笑开,狭长的桃花眼里带上几分肆意风流,“好,王爷正想见她。”

他自己都不知晓,他眼中期盼之色有多浓。

陈瑾的脸色一分分白下去,“知府大人的意思是…她一直在府中?怎么会呢!”

若她确在府内,何故避而不救?

那她知不知晓…

捂着脖子的手明显一紧!

习秋密切关注外界动静,待时机成熟,遂扶持纪如月出了假山,一行人往永吉堂走去。

不过一日,纪老爷却有重见天日之感,步履间透着恍惚。

一行人凭空出现,府中仆役见状皆愕然。

顷刻间,眼眶泛红,“老爷!小姐!”

青管家闻讯疾步赶来,“老爷,老爷!”

原是七人同行,白松中途悄然离去,队伍减至六人。

这下好了,抵达正堂时,他们身后已簇拥了三四十人,宛如一道坚实护盾环绕着纪家父女,场面蔚为壮观!

“贱人,你果真未死。”

许方毅等人闻声出门,便见一壮汉手持长剑,猛地朝纪如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