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一听到白霓裳说出“针灸”二字,心里一下子对此女生出了一丝钦佩之意。

毕竟针灸可不是谁都回的,之前太医院也只有其中一两位太医会,而他们的年岁早已到了四十多岁,才掌握了这项技能。

不愧是神医啊,年纪不过十几左右,就能够如此纯熟的掌握针灸这项技艺。

“来,拿好,我要取针。”白霓裳提醒道。

公公点了点头,认认真真的端着盘子在旁边候着。

白霓裳一丝不苟的拿着针,顺着穴位扎下了第一针。

只瞧见那银针上面,渐渐泛黑。

随后,她又从盘子之中,取出了第二针,小心翼翼的扎着皇上的穴位,和第一针的情况一样,那针一点点泛黑。

白霓裳眼睛里全是血脉的流通,完全看不见其他,整个空旷的大殿上,只听到白霓裳针落下的声音,便再无其他。

她的额头上出现细细密密的汗珠,实际上她也没有把握,若是这针灸没有做好,只怕她当场被抓获,这和她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不一样的,很有可能会因此丢了自己的小命。

可是,她已经经过了那么多次的病例,如今定然可以处理好这样的情况。

白霓裳给自己加油打气。

终于,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她舒了口气。

此刻,凤国皇上的身上,扎满了银针,而每根银针上面,都有着黑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白霓裳伸出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然后踱步走到桌子前,缓缓坐下,拿起杯子,给里面倒了一杯茶,直接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真的是渴死她了,刚刚施针害得她出了不少的汗水,好在这皇宫里茶水倒是上好的,她喝起来很悠然。

那公公见白霓裳坐着开始休息了,那皇上的身上布满了银针,他的眼睛闪烁,快步走到了白霓裳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神医,这皇上身上的针,何时取下来呀?”

白霓裳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公公,随后说道:“等一炷香的时间,现在正在疏通皇上的血液,将那毒素排出,你没瞧见那银针上面泛黑吗?”

“瞧见了,瞧见了。”公公忙不跌停的应道。

这神医果然就是神医,寻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她一出马就做到了。

之前不是没有其他的太医针灸,却从来没有出现过银针变黑的情况。

公公心中的忧心忡忡已经消散了许多,他跟在皇上身边已经好多年了,如果皇上一去,只怕他的精神支柱也没有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公公也发现白霓裳这人十分的好相处,于是乎他走到白霓裳的身边,眼睛眨了眨,开口问道:“神医,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所谓当讲不当讲,实际上就是想讲。

白霓裳从来不阻止别人想要说话的想法,她点了点头,瞧着二郎腿,靠在桌子上,唇瓣轻启:“你说呗~”

这模样,像极了登徒浪子。

然而天才一般都十分的我行我素,这一点公公是知道的,自然也不怪罪白霓裳的无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您和咱们的太子殿下是不是已经相识许久了?”

白霓裳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公公问出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有关她和墨子悠的。

她以为,这公公兴许会提问她行医的事迹,或者皇上的状况,毕竟这些都是有针对性的。

然而他竟然如此八卦,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嗯。”白霓裳也不想骗人,她直接应道。

哪曾想,那公公听完白霓裳的话,深深的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太子殿下那孩子,一辈子吃了太多的苦了。

他是咬着牙,一步一步才爬到今天的地位的。

比起其他名不见经传的皇子,和那个愚蠢二皇子,只有他才是储君最佳人选。

“那就好,神医,希望您以后对咱们的太子殿下好一些啊。”那公公如同婆家人看儿媳妇一样,对着白霓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

白霓裳只觉得自己满头都是问号,这公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们是相识,可又不是那种关系。

白霓裳刚想开口解释,却瞧见那满头白发的公公眼里尽是动容,那眼睛弯弯,笑的眼角都是褶皱,看起来很是慈祥也很让人心疼。

白霓裳那咽在口中的话,又吞了回去。

“他怎么了呢?他是太子殿下啊,这对他好的人数不胜数。”白霓裳决定另辟蹊径,故意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