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裳本来以为,自己这么一来,必然能够找到真正的讯息,为原主报仇,可是眼下看来,她知道的那些讯息都是一知半解。

不过,如此看来,她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一直在推动着事情的前进。

她本想着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结果如今只是解开了表层的谜团。

这其中的深意,更加让她摸不着头脑。

白霓裳正在思索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喉咙突然出现一股血腥味,随后她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眉头微微蹙起。

“你在这里下了毒?”白霓裳再也忍不住,直接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那血水一点点在地板上化开,好似一朵绚烂的雪莲花。

“是啊,我在门上涂满了毒药,只要你推门,就必然中毒,虽说你懂得一些皮毛的医术,可我这毒药可是世间最毒之药,无毒可解,你只有死路一条了。”越国皇后自信的说道。

“你不是······”白霓裳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解,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十分痛苦的表情,她的开口都十分的艰难。

“我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大张旗鼓的杀你?那不是傻子的行为吗?在这皇宫之中放箭?这世间没有任何不透风的墙,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下毒咯,这样无人知道是我做的,而外面那些侍卫,我自然可以解释成为保护我的安全,因为今晚‘丞相’死了。”

皇后越说,她就越发的高兴,那表情都变得越发的狰狞。

她癫狂的颤抖着,笑容之中带着无边的快意。

大仇得报,所有的嫉妒,所有的悔恨统统都消失不见吧。

如今她一人,就能够坐在那天下人都觊觎的位置上,岂不快哉?

如今她也是想通了,所谓的男人,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何必如此执着呢?

可是笑着笑着,她突然发现自己双腿渐渐软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随后她的手指开始一点点的冰凉,她能够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却发现自己如何都使不起力量。

可是她没有半分痛苦,没有感受到半点血腥味。

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是疲倦,她的眼皮子正在打架,她感觉自己好疲倦。

“你······你做了什么?”越国皇后艰难的睁开眸子,看着那趴在桌案上的白霓裳,她开口问道。

而本来应该在不出一刻钟后就彻底死亡的白霓裳,却突然笑着睁开了眸子,施施然的站了起来,从怀中抽出了一个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你可能对我的医术不是很了解,我这身躯基本上百毒不侵了,而且我既然敢只身前来,自然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提前服了药丸的~”

“所以你刚刚······你是故意的?”这越国皇后的瞳孔放大,睫毛颤抖着,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

白霓裳一步步的踩着地毯,走到了越国皇后的面前,缓缓的蹲下身子,用那沾满血的手绢,放在了越国皇后的鼻息之中,“你且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那皇后有些下意识的闪躲,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力气。

她只能硬着头皮的被迫闻那味道,“鸡血?”

“是啊,我为了能够让你信服,还提前准备了血包含在口中呢,唉,实在是艰难呢,毕竟你刚刚那么开心,我总得演一演让你也开心多一会儿不是吗?”白霓裳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就如同在看一个笑话。

“你·····你给我下得是什么毒药,你给我拿来,把解药给我拿来!”这越国皇后癫狂的想要伸手抓住白霓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抬起手来。

“我不会像是你这么恶毒,下那么毒的药,我的药都很轻的呢,你只需要眯一会儿,不痛不痒就经历了生死呢。”白霓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她的眸子半开半阖,流转着光晕。

“别,别杀我,我可以扶持你登上皇位,如今还有那白鹤王爷,你把我毒死了,就没人可以帮你撑腰了,这皇位你是坐不稳的,咱们······咱们联手吧,我们一同将那白鹤王爷干掉,我对你还有用啊,我对你还有用啊!”这越国皇后进行着最后的挣扎,她痛苦着,她不想死啊。

本来,只需要一步,就能够抵达那期盼已久的巅峰。

怎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化为乌有,功亏一篑了呢?

为什么她觉得一切都太过于寒冷了。

她甚至还来不及登上那高高的皇位,一切都戛然而止了吗?

不!!!

不可以,她谋划了多年的事情,怎么能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了呢?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霓裳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一样的看着面前的越国皇后,她嫌弃的将手帕丢在她的身上,随后笑着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你对我的母妃恨之入骨,谋划多年,怎么可能好心帮我对付那王爷呢?”

“你可以给我喂毒药,可以控制我,我绝对绝对保证会帮你,我现在还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她的一辈子,大半时光都浪费在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身上,如今她好不容易可以做一回自己了,怎么可以在这里就停止了呢?

不,绝对不可以!

“皇后呀,你千算万算,都算漏了一个东西。”白霓裳唇瓣划开,眸子里是潋滟水色的光晕。

“什······什么?”这越国皇后有些颤抖的问着,她的心里是无尽的恐慌。

白霓裳笑呵呵的说道,“你算漏了,我虽然是白霓裳,却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白霓裳,原来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是异世的灵魂,所以,我对你说的皇位没有兴趣,他若是想要给他就好了。”

白霓裳觉得,比起那高高在上被人束缚住的王位,还不如做一个自由自在的自己。

无忧无虑,什么都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可以游历这大好河山,看遍人间百态,更重要的是,她还要帮原主报仇的愿望,还没有得到解决,她良心不安,毕竟她霸占了别人的身体。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白霓裳突然蹦出来的这一系列的话,让越国皇后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做她是白霓裳,却不是白霓裳?

她为什么觉得一头雾水?

到底······到底此女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