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朝返回房外,她观察了一下杨辅成的妻子,其手上多有老茧,非常粗糙。

若贪腐为财,定然不会让妻子干此粗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杨辅成虽未多言,死前却抱着妻子流泪。

他是畏罪自杀,还是要隐瞒什么。

慕容龙一在房翻找,等搜查县府的骁龙禁卫返回,他才出来。

“启禀公主,县府内并未发现有异。”

唐朝朝看向慕容龙一,对方也摇了摇头。

“有意思,没想到这淮北还有如此多的阴暗勾当。

先将两人收敛了,本公主倒要看看。

有关人等是不是都如这杨县首一样不怕死。”

根据杨辅成所言,无非就是流寇作案,淮北卫那些军卒借机扰民捞钱。

其被夹在中间,又收到流寇威胁,不得已每月花钱保平安。

只要拿下关键的人,将银钱返还给百姓,再灭了那流寇,事情也就能解决。

但现在杨辅成,杀妻服毒,事情便没那么简单。

两条路,可大可小,只在唐朝朝一念之间。

“老爷,夫人。”

差役在角落抹着泪,唐朝朝耳朵动了动道。

“别在那边哭,现在问你,杨辅成可有异常?”

“回,回大人的话,杨大人爱民如子,是个好官呐。

可小的也不知为何会这样。

他平日待人宽容,吃用节俭,增加杂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小人斗胆直言。

淮北卫军与那强盗并无差别,前有狼后有虎。

孟县百姓苦些,总比被害的要强!”

“言之有理,那所得银钱,何时交付,又在何地。”

“小人知道,就在孟县后山,我们每月初便会将银钱送上山。

已经连续送了九个月,那伙贼人也是信守承诺,再未出来伤人性命。

比那淮北卫军不知好上多少!”

差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唐朝朝点点头道。

“我出去一趟,你们且在此处待命。”

“是!”

出了县府,唐朝朝目光看向远处的百姓。

骑上绝影沿街打量着周遭铺面。

没多久便看到一个绸缎庄的旗子下方,带着一个不大的稻穗的图案。

翻身下马进入其中,店铺中无人,掌柜带着小帽刚抬头便看到了对方亮出的玉印。

他拿出一张纸,唐朝朝哈了口气盖在上面。

掌柜一惊,赶忙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