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杰闻言看向这位叫小柔的姑娘,对方欲语还羞,轻纱掩唇。

一双会说话的眸子,我见犹怜。

小柔见对方不言语,轻声道。

“可是寻大老爷有事?

他不到早上停船是不会离开的。

只会在房中与程东家玩骰子,无趣的很。”

不就是想要消息,小柔将消息递上,果然这公子便开了口。

“是吗?可还有别的消息?”

小柔伸出手,纤细手指捏起自己用过的酒盅道。

“公子若是能够与小柔去那楼上,这些都是小事。

论消息灵通,怕是也没有哪里能够与涪凌花船比。”

济岭州府大大小小的事情,她们都清楚。

酒盅里的酒不小心洒落在脖颈上,小柔忙给自己擦了擦。

甄杰转过头,小柔眼底闪过狡黠。

二人上了楼,轻歌曼舞,琴曲流觞。

小柔述说着自己命途多舛悲苦无依,甄杰不由感同身受,便开始劝小柔从良,离开这腌臜之地。

一夜春风不知处,落雨入湖惹人怜。

次日一早晨雾弥漫,程东家揣着银票,乘坐小船来到淮凌河岸边,三十个护卫已经等候多时。

“老爷。”

护卫喊了一声,递上缰绳,程东家翻身上马,背着个包袱道。

“咱们走。”

快马离开,未有片刻停留。

甄杰上岸后寻了准备好的马匹,尾随而去。

君子剑孟乔看了一眼便朝着济岭城的客栈行去。

等周呈也回了城内府邸,顺风耳高明依旧在船上。

他知道程东家所在,自然不着急,来此也只为了君子剑孟乔。

对方到底是来喝花酒,还是探听消息,这点不得不防。

若是能确定那白云裳的真实身份,高明也不必如此被动。

趁早动手,带着甄儿离开此地为妙。

摇摆不定,最是危险。

高明摸了摸胡须正思虑着,房门打开,老鸨走进来轻笑道。

“东家可要下船?”

这涪凌花船背后之人,就是高明,其人也不差钱。

经营下来,大笔银子也是拿的出来,但人生在世,谁会嫌自己钱多。

周呈转移的钱财,他早就盯着呢。

“昨夜那君子剑孟乔可有异常?”

“回东家您的话,那孟乔叫了几个姑娘进去跳舞,吟诗作对,到了三更天便睡了。”

“依旧滴酒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