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带着众人以及太医们启程回了京城,在陆琬琰羽绒服装和家纺商铺开业后,吴坤父子俩从铁矿山下来,到了小院。

铁矿山的事情一个小事牵扯出一大串,无数本奏折递到了皇帝面前,皇帝震怒。让大理寺彻查,查出皇后和太子参与其中,皇帝凤玄雍气得脑阔痛,“去凤梧宫。”

这次事件不少官员牵涉其中,砍头流放不计其数。一下子砍了皇后和太子不少臂膀,气得皇后病倒了。

太子凤玉朗和凤玉清正在凤梧宫看望皇后,听到皇上驾到,赶紧搀扶着皇后柳济美起床接驾、

“臣妾给皇上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安什么安,朕片刻都不得安宁!”凤玄雍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凤玉朗,把手中的折子砸在他脸上,“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

凤玉朗从火辣辣的脸上拿下奏折,看完上面的内容不住的磕头,“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是太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定是,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儿臣。肯定是老三老四他们,他们嫉妒儿臣,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朕就是太相信你们,太放任你们,才有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

气得凤玄雍又踹了他一脚,指着旁边不敢说话的柳济美,“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儿子,好得很啊,为了一己私欲,偷卖铁矿煤矿给北狄。通敌卖国,理应当斩!”

“皇上,皇上,朗儿是太子,他肯定不会坐下这样的事情。”凤玄雍又要踹人,柳济美一把抱住他的腿,给凤玉朗求情,“皇上,朗儿从小您看着长大,他什么样的心情,您还不了解么?”

凤玄雍一抖腿,把柳济美推到了一旁,毫无怜惜之意。他冷哼一声,“朕就是太了解他,太了解你,胆大妄为,自私自利,什么事情都敢做。”

凤玉清爬过去扶起柳济美,哭着求凤玄雍,“父皇,太子哥哥肯定是被人陷害了,您一定要门插秋毫啊。”

“人证物证具在,还要如何明察秋毫?”凤玄雍冷冷的看向柳济美,“皇后不是身体不适么,那就在凤梧宫好生休养,把凤印交出来,给淑贵妃、贤妃和德妃她们三人一起协理后宫。”

这是要夺、权啊,她被软禁了,就是个摆设,怎么可以。柳济美站了起来,“皇上,臣妾是你明媒正娶的皇后,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可以去找你父亲柳大人,看看他敢不敢帮你说一句话,他自身难保。”凤玄雍冷笑,“通敌卖国,要不是看着你我结发夫妻的份上,早就将你们砍头抄家。”

一甩衣袖,“凤梧宫,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能随便出入。将公主和太子带下去,闭门思过。”

翌日,朝堂上,德公公宣读圣旨,罢黜凤玉朗太子之位,贬为庶人。

这些天人心惶惶,终于结束了。众官员低调得很,噤若寒蝉,生怕惹怒了凤玄雍,罢官是小,丢命是大。

朝堂争斗重新洗牌,余下的几位皇子里最有了机会坐上太子之位的便是三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

东宫变成了牢笼,将凤玉朗囚禁在此处。

“啊——”凤玉朗仰天长啸,“夏侯晔,是你,一切都是你,我跟你势不两立。”

站在暗处的凤玄雍看着有些疯魔的凤玉朗,对身边的德公公说道,“吩咐下去,给他小麦种子和锄头,自己种。种出来多少,就是他明年的口粮,若不让,等着饿肚子吧。”

“是。”

回到宣政殿,花公公等人回来了,前来拜见。

“平身吧。”凤玄雍坐在御案后,“此次去绒城,见到定王,他没有受伤吧?”

人多,花公公不好照实回禀,只说一切都好。

等其他人退下,花公公才回道,“皇上,定王与北狄二皇子赫连展鹏打斗的时候,伤了子孙根,薛神医正在给他治疗。他让奴才带话,说暂时别给他找王妃了,压力大病好的慢。”

赫连展鹏孔武有力,这次能把他击毙,晔儿肯定使出了浑身解数。没想到受了伤,还伤到了那里,这孩子,怎么还敢瞒着。估计是瞒不住了,才说了实话。

凤玄雍心痛啊,从小疼爱长大的孩子,练武的时候一手的血泡,他都疼死,更何况这次是那么关键的地方。

凤玄雍捂着心口,“薛神医怎么说?”

“薛神医说是磕着了,里面有点淤血,等瘀血散了再调养调养,就能恢复功能。”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能恢复功能,晚些成亲没问题,凤玄雍松了一口气。

花公公犹犹豫豫,“只是...”

凤玄雍的心又吊起来了,吼道,“只是什么?赶紧说。”

“只是,定王好像得了断袖之癖,在绒城的时候,奴才打听了一下,盛传定王与男子走得近,非常亲热。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凤玄雍扔了手边的奏折砸向花公公,“让你胡说八道,小德子,给朕掌嘴,掌嘴。”

“皇上饶命啊,奴才不敢胡说八道,一起回京的太医们都知道啊。”花公公匍匐在地上,“您一问便知。”

凤玄雍如何不知道花公公不会说谎,给他个胆都不敢。最看好的孩子,怎么能有这样的病。凤玄雍心更痛了,“薛神医可有办法?”

花公公摇摇头,“奴才猜测,是不是定王从小在寺庙长大,那里可都是男子...”

都是男人或女人的地方很容易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去了边关,军营里都是男人。凤玄雍扶额,“赶紧的,宣德瑞公主和驸马进宫。”

环佩叮当,一身华服的凤妩眠和夏侯允携手进了宫,夫妻行礼后。凤玄雍赐座,“坐下说吧。”

现在说了怕你们站不住。

“皇兄,今儿怎么想起妹妹了。”凤妩眠坐在椅子上,抚摸着戒指上的红宝石,“看您这么严肃,可是国空虚?”

就你那吝啬的性子,真没银子你也舍不得拿出那救急。凤玄雍摇摇头,“晔儿病了...”

一说完,凤妩眠晕了过去,太医上前扎了一针后,她睁开眼睛,跳起来,“不行,我要去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