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六天的长途跋涉,陆琬琰和夏侯晔两队人马先后隔了半天的时间,到了边关绒城。

夏侯晔和萧长益等人进了绒城后,直接去了总兵府。

“国公爷,定安侯已经到了府门口。”

“这么快就到了。”高大魁梧的身躯从内室走了出来,满头白发的战南山推着双腿已经残疾的战平津,“出门迎接。”

大门打开,战南山推着战平津从里面走出来,夏侯晔和萧长益等人上前行礼,“晚辈见过护国公。”

“快快免礼。”战南山虚扶一把,“侯爷、萧世子长途跋涉,一路辛苦。”

副将战越推了战平津过来,战平津冲着夏侯晔和萧长益点了点头。

“不良于行,不能起身给定安侯和世子行礼,还请二位见谅。”

不是不良于行,准确的说是手脚都无法动弹。

要不是想着年迈的父母,盼着自己回家的妻儿,战平津早就一根绳子了解了性命。

“战世子不必客气,你是上阵杀敌的英雄,应该是我给你行礼才对。”

夏侯晔抱拳回礼,看向轮椅上的战平津,生了一副好容貌,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却依旧刚毅,让人钦佩。

若不是上一次在战场上中了敌军的埋伏,双腿受伤,他还是一位上阵杀敌的骁勇战将。

再看他这眉眼为什么那般眼熟,夏侯晔想起了陆琬琰。

那女人与战平津有五六分相似,只是一个男相一个女相,战家男女个子高挑,那女人比一般女子高许多。

萧长益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看向夏侯晔,两人怀着疑惑跟着战南山父子二人进了总兵府。

入了大厅,战南山请两人坐下,上茶。

战南山放下茶杯,开口说道。

“没想到侯爷来的这般快,老夫下午就让部下整理好东西,该交接的交接。我们也好收拾东西回京城,为平津寻访名医医治。”

皇帝派来的太医还在总兵府,对战平津的伤势束手无策。

爱子心切的战南山向皇帝上了折子,请辞总兵,要送儿子回京城,他要寻访名医,为儿子治病。

战南山与夫人伉俪情深,只得一儿一女,如今唯一的儿子受了这样的重伤,夫妻俩心痛难当。

皇帝体恤他,批了他的折子,派了夏侯晔和萧长益过来交接。

夏侯晔抱拳,“晚辈倒是知道一位医术高明的毒娘子,就在清洋郡。您和世子回京途中正好经过,不如去找她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战越恭敬的接过,递给了战南山。

战南山感激的道,“多谢侯爷,竟然找到了失踪了快二十年的毒娘子。”

“无意间遇到的,机缘巧合。”夏侯晔又想起了陆琬琰。

寒暄了几句,战南山亲自带了夏侯晔和萧长益去了客院,“只能先委屈二位了。”

“国公爷客气。”

送走战南山,萧长益碰了碰夏侯晔。

“阿晔,你也发现陆姑娘跟战平津长得像了吧。可战平津只有一个妹妹,就在京城国公府呢,是个柔弱的小姐。也不可能是战平津的女儿,他十三四岁应该生不出孩子。”

“不可能是战平津的女儿,战家规矩甚严,男儿从小身边只有小厮没有丫头。”

“战平津从小跟在战南山身边在边关长大,与世子夫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直到二十岁才回京城,两人成亲。成亲这些年,战平津身边无妾室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