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事,刘波知不知道。

谢泷西决定做好人好事,让刘波知道这事,夫妻一体,怎么好单独把另外一个人蒙在鼓里。

要是刘波早就知道,但享受着余庆华越轨带来的好处,谢泷西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再通知一下他家里人。

总不能一家子都窝囊吧!

当天下午,刘波就听到邻居拿余庆华和谢岳平来开他的玩笑,说他跟谢岳平是一个被窝的兄弟。

刘波当时脸就绿了,厂里的风言风语他不是没有察觉,但没有舞到他面前,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又没抓现行。

但别人都怼脸上来了,刘波就有些受不住了。

最要命的是他们这是租的房子,邻居就是普通邻居,人家也没在电材厂工作,按道理不可能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才是。

邻居一看刘波那脸上,立马来了兴致,脸上越发激动起来。

“看你这样子,快升了吧,你那好兄弟姑父,能给你个什么官当?”邻居一脸暧昧地问。

见鬼的好兄弟姑父!刘波脸上涨红,差点头冒青烟。

他们说着话,旁边还有别人在呢,有个男青年就蹲在旁边路子牙边上嗑瓜子,开始还没听明白,听着听着听出点意思来了。

男青年站起来,抬手拍了拍刘波的肩膀,“兄弟,当代韩信啊!”

“什么寒信,你们都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刘波虚张声势地喊了一句,快步回了自己租的小屋子。

正主不在是好事,不影响邻居发挥。

看周围人都好奇地聚了过来,邻居绘声绘色地告诉他们,“人都打听上门来了,说小余跟她父亲关系亲近得过分,最近厂里都是风言风语,都影响到她工作了,要找刘波问问情况,让他管管余庆华呢。”

围过来的中年男人一脸猥琐,“我就说刘波那老婆不对劲,走起路来,屁股扭来扭去,你们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我顾忌着刘波没跟她说过话,不行,今儿我得问问。”

“你这半拉老头子,人对你有什么意思。”邻居横了中年男人一眼。

中年男人一挺胸,“咋,半拉老头子怎么了?不比刘波经验丰富,不比她那姑父身强力壮啊,你别看不起人,要不先给你试试?”

邻居呸了中年男人一口,骂了他几句,把人骂消停了,才又继续说起来。

“我心说不能吧,人新婚小夫妻,这不刘波回来的时候就试着问问了,他那脸色,你们都看着了吧,我看这事十有九是真的。”邻居现在还兴奋着呢。

“肯定是真的,刘波这龟孙当得还挺有劲头,昨天我还撞见他洗女人裤衩呢。”

“……”

刘波趴在门上,努力听着外面的议论,越听脸色越难看,越忍不住不能不听。

直到余庆华回来。

余庆华回来的时候,碰到邻居们聚在院门口闲话,她一来,都笑着跟她打招呼。

余庆华心里还挺美呢,觉得是自己有了正式工作,被人高看了一眼,她之前在街道院里,可没有现在那么受欢迎。

中年男人跟她开黄腔她也没在意,街道上这些懒汉都是这样,干点零工,平时没事就是晒太阳喝酒吃花生,逮着女人围一堆说话,就爱凑上前去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