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没请假,他翘班跑去客运站监视余庆华了。

反正每天都有人找借口早走,也没出过事,他早走一会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昨天晚上余庆华又说要值班,刘波白天想了一整天,觉得这值班值得特别不对劲,实在是集中不了注意力做事,干脆跑客运站来了。

他缩在厕所拐弯的墙那里,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余庆华负责的那条线的班车开进车站。

下了客,余庆华从办公室拿来扫把撮箕,把车里的卫生搞了。

再见到她出来,就是已经换了常服,正跟同事们告别。

看到这一幕,刘波直接血压升高,值什么班,不在客运站的值吗吗?

看着余庆华离开,刘波悄没声地跟了上去。

上回谢卫民来跟踪人,他毕竟是个孩子,也不懂得躲藏自己,跟得太紧,很快就被余庆华发现了。

但刘波是个大人,他一直远远地跟在后头。

发现余庆华不时回头看几眼,刘波就越加小心了,生怕被余庆华发现。

然后他就看到余庆华进了路边一家旅店。

刘波等了两分钟,追了进去,“同志,这我工作证,刚刚是不是进来个女同志,我捡到她的贰元钱了,想还给她,她人在?”

“二楼,上楼左拐,最后一间就是,赶紧上去吧,她爱人也在。”前台服务员看了眼工作证,就低下头去。

这时候还没什么规范服务,刘波拿了工作证出来,就证明了他的身份,再加上这还是大白天,服务员也没多想,直接就报了出来。

听到“爱人”两个字,刘波身形晃了晃,差点直接倒下去。

他转身准备上楼,动一步才发现人不对劲,灵魂好像跟躯壳分开了一样晃了晃,扶住柜台身体才稳住。

“还有事吗?”服务员问。

刘波扶着柜台,“没事,我头有点晕,站着缓一下。”

缓了缓,刘波忍着怒气上楼,才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调笑声,做为一个已婚男人,还是余庆华的男人,他清楚地知道里面正在做什么。

火冲脑门,刘波一脚踹开了门。

不知道是里面的男女太过着急没有栓好门,还是旅店门的质量太差,门一踹就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脱了上前只剩下罩子的余庆华跨坐在衣服整齐的男人身上,两人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尽,同时错愕地看向门口。

万幸男人不是谢岳平,但不管是谁,余庆华都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让他大脑充血。

下一秒,余庆华跳起来,飞快地找衣服往身上套。

刘波直接冲过去,他本来想抓男人的,但男的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脚步一拐,抓住了余庆华。

……

谢泷西做好事不留名,期待着刘波有血性一点,能直接打上谢家门。

没想到她没看到刘波找上谢岳平,反倒是余素敏找到了她。

说起来,谢泷西有一阵子没见着余素敏了,余素敏现在的头脑,说不好吧,眼睛亮得有些吓人,说好的话,整个人形销骨立,瘦得吓人。

病魔能摧毁一个人,这是实话。

别看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但余素敏的年纪并不多,三十出头多一点点,正是一个人风华最好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