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而已,余庆华马上答应下来。

然而等她回到家,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自己存钱的存折,一问刘波,刘波就说肯定是岳父岳母走的时候拿走了。

余大舅两口子离开前,确实是把余庆华家里好好翻了一遍。

不过存折肯定是没有拿走的,余庆华那时候根本就没藏在家里,到客运站工作后,她还往存折里存过两回钱。

但刘波这样无赖,就是认准了余庆华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那存折里的钱可不少,余庆华怎么来的,还不是卖来的,刘波心里恨得不行,越发觉得这笔钱应该归他所有。

余庆华可是他的老婆,他的老婆让别的男的睡了,钱不归他归谁。

“刘波,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大不了就不过了,离婚。”余庆华看着从床底下抠酒瓶子的刘波,眼里满是厌恶,心里又恨又怨,“要不是你没本事,我至于吗?”

对,都是因为刘波没本事。

工作工作不行,喝酒喝酒也不行。

要不是过年那天他喝得一塌糊涂,她至于跟她姑父抱到一起吗?

没有那个拥抱,就不会有后面这么些事。

她为什么会对客运站的工作动心,还不是因为刘波赚的钱不够生活,就这刘波还每个月要给钱给他父母。

现在两个人是没孩子,要是有孩子了,跟着她喝西北风吗?

刘波不也挺享受的吗?喝着她拿工资买的酒,没少往外头炫耀啊,怎么着,知道这钱怎么来的,自尊心受不了了?

现在还敢偷她的钱!

刘波气得双眼通红,跳起来揪住余庆华的头发,“臭婆娘,老子都没说离婚,你敢提!”

……

隔天早上,余庆华还是把钱交到了余素敏的手里。

看着余庆华脸上新添的伤,脖子上的淤青,余素敏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皮。

钱一分不少地交到了医院,但后续的治疗还需要多少钱,谁也不知道。

下午学校那边送来了学生的捐款,孩子们五分两毛的凑起来的,还有老师的五毛一块,全校加起来,数目也不少。

余素敏拿着这笔钱,直接就要给老校长下跪。

老校长以前是电材厂的领导,退下来后闲不住,跑到子弟学校发光发热。

当初谢岳平分配进厂的时候,他还在位置上,看着谢岳平进来的,没想到谢岳平竟然会干出这么丧良心的事。

谢岳平跑了。

跑之前他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在厨房门框上虚摆了煤油,还点了根蜡烛。

他这样摆,要是一直没人开门,木门框也会被点,再加上那么一瓶煤油,屋子说不定都会烧起来。

谢卫民确实是运气很不好,煤油直接浇在他肩膀上,溅在了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