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濯不在家,是出去了。

刚刚许宁路过看到他了,他在陈家不远处,占据了一个及其好的位置看热闹,其他村民也来了,一边看一边议论。

“刘三梅怎么就和陈大花打起来了?”

“那还不是陈大花缺德,小佳才几岁就给她说亲,说的还是个傻子,哪个当娘的能受得了。”

“陈大花也真是的,当年她不也是被陈老婆子说给了一个老男人,结果转头她又要害自己的侄女。”

“真不是个东西。”

“谁说不是,不怪刘三梅生气。”

众人议论纷纷,许宁坐在了裴濯身边,裴濯侧头看了她一眼:“你回来了!”

许宁好奇的问:“这怎么回事?”

裴濯说的和村民们说的大差不差,就是陈大花动了歪心思要将小佳卖给傻子家当童养媳,被刘三梅知道了,她不同意,陈强就打她,刘三梅这次就是不松口,刚刚被打的快要昏过去了,偏偏陈大花还在一旁拱火,刘三梅也发了狠,忽然跳起来一口咬在了陈大花脖子上,就是不松口,差点就咬下一块肉来……

许宁听的心惊。

小佳还那么小,这些人是怎么下的去手的,还是她的亲人呢,简直猪狗不如。

“老子是她爹,还做不得她的主了?”陈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还有陈大花的哭声:“娘,您看看…这就是咱们老陈家娶的好儿媳啊,她还打她的大姑姐,简直禽兽不如啊……”

陈老婆子也骂:“休了她,休了这个贱货……”

陈家乱做一团,许宁听的气愤,裴濯站起来:“我们回去吧。”

许宁也不想看下去,和裴濯一起回了家,裴濯看着院子里古怪的炉子也满脸的惊讶:“这东西冬天能用?”

“你可别小看它,好用的很。”

没有暖气的北方农村,全靠着它和火炕过冬。

“咱们再做一床棉被,做两件棉衣,冬天就不用出门了。”

许宁可知道北方有多冷,尤其是西北这一代,冬天的冷风比后娘的巴掌扇的都疼。

裴濯好笑:“这才五月。”

许宁说:“我这叫未雨绸缪,家里有这些东西我踏实。”

“未雨绸缪”裴濯饶有深意的笑了下:“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许宁心中一惊,得意忘形了,她一时没说话。

裴濯却眯了眯眼睛:“你的毛笔字写的不错,也是姓孙的教的?”

能写,绝对不是教了一点半点,那得是慢慢的教,细心的教,手把手的教,才能教出这样的成果……

早上许宁走后,裴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憋屈,又不知道自己在憋屈什么?

许宁以为他是怀疑自己了,她暗暗想,绝对不能叫裴濯知道她不是原主,不然他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来。

“是,不过我本人也很聪明。”许宁顿了顿,挑衅的看了裴濯一眼:“就和你不相上下吧,你别以为只有你聪明。”

裴濯听她这么解释,舒坦了不少,他笑道:“是吗?”

“当然是,我自幼就喜欢读,就是家里没条件,我也偶尔去学堂偷听的。”

裴濯一想也是,他确实也听说了,许宁很喜欢读人,如果当时村里不是那个孙延昌而是自己,没准她还会缠着自己……

裴濯想的有点远了,许宁看他没怀疑,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