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和崇玄学的马球比赛,赢得可谓是毫无波澜,顺利得不像话。

崇玄学的队伍气急败坏,可遇上了纪砚白又无可奈何,说几句不好听的话,还骂不过陆怀璟。

真正意义上全方面的输。

陆怀璟这小子之前还怕他们,曾经吃过亏。

这回被俞渐离壮了胆子,没有了顾忌,骂得崇玄学的人直捶胸口。

崇玄学气啊,甚至用了龌龊的法子,派马匹在马场拉屎。

给陆怀璟气得脸通红,追着他们骂。

崇玄学输了之后牵着马离开时,天空终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出现了一道雷。

不过这雷很远,他们也只听到了些许声响罢了。

冯光栖也像是找回了场子一般嚷嚷起来:“我就说今日雷雨交加吧。”

“快滚吧!”陆怀璟朝着他便开骂,“你们嘴臭,马也臭,品行更是臭得要命,看看你们那输不起的样子,真讨人厌!呸!”

“嘿,你小子!”冯光栖牵着马就要回去跟陆怀璟理论,却看到纪砚白出现在了不远处。

因为冯光栖突然袭击俞渐离,纪砚白今日看他不顺眼,在比赛的时候就没少针对他。

现在仍旧在盯着他,让他瞬间没了脾气,牵着马转了一个圈便又转了回去,没了气势地骂道:“你输得起似的……你输得起以前会和我对骂?”

“但是我这次赢了!”陆怀璟瞬间骄傲起来。

“你对国子监马球队唯一的贡献就是提供了马,你好几次险些被马甩下去,别以为我没看到。”

“是你偷偷踢我马屁股。”

“兵不厌诈,懂不懂?”其实是冯光栖被纪砚白针对了,他憋得慌,就拿陆怀璟撒气。

两个人对骂着,陆怀璟也算是将崇玄学的人“送”出了国子监。

国子监内不能骑马,出了大门后崇玄学的人便纷纷上马,顶着小雨扬长而去。

陆怀璟看着他们离开后开始大笑:“爽快!”

还不忘啐了一口。

走回国子监,他发现纪砚白的表情不太对。

再仔细去看,发现居然有不少监生跟在纪砚白身后,之前都很怕他的那群人,此刻正崇拜地跟着他,一个劲地夸赞。

“纪砚白,你第二个进球精彩极了!”

“没错,崇玄学的人完全挡不住你。”

陆怀璟看着这怪异的景

象,在人群里寻找了一会,才发现俞渐离和明知言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似乎是打算回号房了。

陆怀璟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俞渐离摇了摇头:“不知道,大家都觉得纪砚白很厉害吧。”

陆怀璟提了国子学的事情:“奇了怪了,最近在国子学里,好多人都开始跟纪砚白说话了。”

“那也挺好的。”俞渐离越发心虚起来。

这时纪砚白有些烦了,干脆不耐烦地赶人:“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忙去吧。”

那些人纷纷回答:“我们也不忙的!”

“对,我们还想知道你对崇馆有没有什么战术?”

“我烦了。”纪砚白直接说了出来,接着躲开他们往号房的方向走。

昙回也在适当的时间出现,挡住了这些人:“听小的一句劝,我们少爷最烦吵闹,各位还是回吧。”

这群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俞渐离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怀疑国子监内也是“遍地飘零”,不然他们怎么会对纪砚白产生兴趣?

也真是不要命……

俞渐离若有所思地回到号房,刚刚进去不久,就听到纪砚白敲小窗的声音。

他立即打开窗户,探过头去。

纪砚白似乎刚刚拿了换洗的衣服打算去浴堂,手里还拿着衣服,对他说道:“那个冯光栖会些功夫,我怕他盯上你,最近都会让黄启跟着你。你若是做什么私密的事情,就先告诉他一声,让他滚蛋就是。”

“嗯,好,劳烦你费心了。”

“小事情。”

纪砚白似乎没有别的事情了,正要关上窗,却看到俞渐离突然探头过来,低声说了一句:“你今天的马球打得很厉害!”

纪砚白关窗的动作一顿,怔愣地看着他,随后道:“嗯,谢谢。”

俞渐离想着,今天已经很多人跟纪砚白说过这种话了,纪砚白已经麻木了。

于是他识趣地退了回去,纪砚白也在此刻关上了窗。

俞渐离回到桌前继续画设计图,想着一会自己去打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