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井何的动作利索,晚上盯着兵器看一会儿,再去寻找了一番材料,不出两个时辰就做出了一个武器架子,将这些武器规矩地放在一处遮雨的地方。

他正在扫视周围,俞知蕴便走了出来,惊讶地道:“我还当你会吃过晚饭再回来。”

“太子突然来了。”

俞知蕴很快懂了:“那明大哥……”

“他应该会吃过晚饭再回来。”

俞知蕴也不再问,拉着哥哥在小院子里坐下,说起了自己这边的事情:“衣铺马上就要开张了,我想找你去帮我看看衣服的摆放位置什么的。”

“可以啊,我今日便有空。”

“不急,先休息一会儿。”

“衣铺进展得可还顺利?”

“挺顺利的,郡主在之前救济灾民,成了京里的大善人。加上之前京里最大衣铺的王员外风评很差,让好些人期待我们的铺子开张。”

“王

员外……”俞渐离想起了陆怀璟别院里的事情,便将雨停的事情与她说了。

俞知蕴倒是第一次听说,却也不意外,只是那种愤怒的情绪写在了脸上。

“这个王员外的确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们之前去的那家衣铺,就被王员外的衣铺打压得厉害,导致过年的时候也比较冷清,只能改为多做一些更加精致的衣服,才能存活。”

“你们之后要小心着些。”

“郡主经商厉害,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开这家衣铺。那个雨停若是为人老实,也可以叫到我们家里来,想来她也想看到我们的衣铺起来,让王员外元气大伤的画面。”

“好,我和纪砚白说。”

“对了,我们的私塾也要开始上课了,不知郡主是如何做到的,竟然会和国子监一同参加月试、岁试,我们几个人的卷子也会被一并送过去阅卷,只是不参加口试。”

“那还挺有意思的,你好好考,争取我在国子监也能听到你的传说。”

俞知蕴笑得灿烂,很是开心:“好。”

国子监开学,国子学清洁堂内一派……死气沉沉的景象。

俞渐离捧着,斗志昂扬地进入支堂,进去后看到同支堂的监生们都这般模样,不由得也有些纳闷,坐下后问陆怀璟:“为何大家都这般沮丧的模样?”

“像你一样喜欢读的人不多。”陆怀璟趴在桌面上,一副天要亡我的模样。

“你们那一日后来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表面上都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陆怀璟说完,突然坐起身子,“明知言是真的胆子大,打马吊连太子都敢赢。”

“他不是敢赢,他是输不起。”

陆怀璟想想也是,明知言现在穷得吃饭都困难,需要在俞渐离家里借住,二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俞渐离这边经历风险至少被赐官,还被赐了银两。

明知言则是穷生被抄家,出狱后穷上加穷,身无分,人还要面子不肯跟俞渐离借。

纪砚白倒是很晚才来到支堂,手中拿着崭新的,坐下后便随手将放在了桌面上。

陆怀璟回头问他:“你被上奏,府里可有说你?”

“说了。”

“怎么说的?”

“告诉我下回送小点的,别让别人发现了。”

陆怀璟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国公府的处事风格。”

俞渐离则是回过

身,将自己手里的换给了纪砚白,翻开后给纪砚白看批注:“你若是哪里不懂问我,我再单独给你写一份讲解。”

陆怀璟一直看着,不由得开始找茬:“俞渐离,你怎么只给他写?”

“他被圣上单独批评了,你被批评了吗?”

“这……倒是没有,我都没有单独面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