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街道两旁摆的满满的,到处都是吆喝叫卖声,可总有几个摊子是例外。

比如眼前这个卖对联的,古人识字的很少很少,十里八乡能有一个就很了不得。

所以,春节卖对联的生意不错。

有的生家境贫寒就会出来摆摊,赚点钱贴补家用。

也有的生清高,宁可吃糠咽菜也不愿意出来摆摊,觉得丢了人,宁可饿肚子,也不愿被黄白之物玷污了清名。

孙延昌觉得出来写对联挣钱就是丢了他人的风骨。

可是杨晓慧不依,上次杨晓慧到底是流产了,家里本来就紧巴,这下日子更难了,眼看着过年揭不开锅,来年的束脩都没着落,杨晓慧又整日唠叨,孙延昌无奈只能出来。

为了不遇到熟人,他特意走了十几里路到了另一个镇子摆摊。

虽然还是抛头露面,可到底没有认识的人,他自在了许多,一早上也挣了些钱,就是手冻的通红,他跺着脚,搓了搓发红的手,刚准备歇息一会儿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许宁…

那是许宁吗?

孙延昌有点认不出了。

五官还是那样的五官,可是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很陌生。

许宁长高了,也长开了,头发不在是以前的枯黄色,变的又黑又亮,皮肤也不在粗糙,白皙了很多,脸颊冻的红红的,平白添了几分风情…

这是许宁吗?

以前他冬天看到许宁的时候,她都穿着单薄破旧的衣服,鞋子烂的漏脚趾,因为冷总是畏畏缩缩弓着腰发着抖…

可是现在的许宁,气质上也完全不同了。

孙延昌短暂的错愕了一下,便面露欣喜,他走上前正要和许宁说话,裴濯挡在了许宁的面前。

“孙公子吧,我是许宁的夫君,我叫裴濯。”

裴濯笑的不见酒窝,温柔和煦的看着孙延昌。

孙延昌愣住了。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