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宠若惊。”商韫似笑不笑,“不知我有什么经能让蒋总来取?思想开放的经吗?”

蒋司寻:“这个不用取,我比你还开放。”

商韫:“……”

“商总忙,晚上会议结束见。”蒋司寻看向身侧的人,声音不自觉温和,“晚上我来接你。”

说完,又冲商韫略微颔首,人离开。

到了车上,蒋司寻打电话给秘,关注路剑良接下来的动向,见了谁,以及资金往来。

这边刚挂电话,父亲的电话随后进来。

路剑波问逆子,几时来港一趟。

蒋司寻边扯安全带边道:“最迟下周。”有些事需要他亲自出面去办,又问父亲,“你有没有问爷爷争取股权。”

“争取了,没有。”

路剑波坦言:“老头子给他大孙子6的股权,我没想到。路楷驰进入董事会,你大伯家就有两票投票权。老头子下周就转让股权,你大伯那个人,即便答应请辞,还会拖下去,利用这段时间跟我们周旋。”

不是他将老头子往狠心去想,“

你爷爷就喜欢制衡敲打几个儿l子,容不得谁不听他的话。他允许你掌权,却给了你大伯家那么大权限来掣肘你。”

路剑波能看透所有人,唯独自己的爹,这些年也不曾看透过。

老头行事风格,叫人摸不准。

路剑良这次委曲求全,主动请辞,是因为老头手里0的股权,还有老头名下庞大的优质海外资产,那才是路剑良最想争的。

老二也一直盯着。

今天家庭会上分得的那点,谁都没有满足,唯一值钱的是路楷驰手里股权的投票权。

逆子想要的不是钱,他的钱足够逆子挥霍,虽然不及整个路家多,但三十年累积下来,也少不到哪里去,逆子最在意股权的投票权。

老头子让路楷驰进入董事会,选举有了变数,其他股东的票对逆子来说也变得极为重要,现在唯一的不确定一票是虞家。

路剑波道:“你跟虞睿现在也算是有矛盾,这一票我来解决。”

老头在退休前,修改了公司章程,想要成为路家的话事人,得平衡好所有利益关系。

如今虞家的关系,逆子无法平衡。

蒋司寻:“沈清风挑拨知意,就是为了替路剑良拿到虞家这一票。”

路剑波:“你抽空来港,去拜访你三伯。”

“三伯也参与了医院销毁档案的事?”

“你三伯没有。当年我和你妈离婚,他被你大伯利用了一把,可能担心我找他算账。”不知者无罪,找他算什么账。

“以后在路家,你三伯最靠得住,能力手段都有,只是你爷爷看不见他。”

三哥从小就不怎么被重视,却又是四个孩子里最听话的一个。

蒋司寻心里有数,“还有事?没事我挂了。”

路剑波欲言又止,“没其他事。我明天回纽约,蔡秘留港,有事你可以找他。”

“现在我的话好使了?”

“你应该还是使唤不动,不是有知意?”说完,父亲结束通话。

蒋司寻驱车去了远维大厦,自己的办公室在许知意隔壁。

人刚坐下来,电脑还没打开,表弟蒋盛和敲门进来。

蒋盛和是过来找许知意,秘说她不在,没想到蒋司寻办公室的门半掩。

“知意人呢?”他径自去倒杯水,拉开椅子,在蒋司寻对面坐下。

蒋司寻:“找商韫谈合作去了。”

“谈上清医疗的合作?”

“你也在关注上清?”

蒋盛和道:“知意本来想让我培养团队负责上清医疗的市场开拓,姑妈退休,集团事太多,我没那个精力。现培养团队不如找商韫,有钱一起赚。”

他喝口水,“姑妈怎么样?我最近忙,也没过去陪她吃饭。”

蒋司寻:“我妈这些年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我刚知道。”

表弟跟他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一样,半天没说话。

蒋盛和内疚到无以言表,蒋月如没退休前,自己几乎天天与姑妈见面,但从来没察觉出姑妈情绪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