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自然听懂了霍远琛所谓的“放松方式”是什么。她瞥开眼,忍不住吐槽:“不正经。”

霍远琛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随口道:“跟你,不需要正经。”

温黎以为霍远琛今晚让她去他那儿,两人必然少不了要激战一番。谁知他今晚倒是没什么兴致,洗了澡便早早地躺下了。

温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自觉往客房走。

霍远琛在主卧里提醒她:“我出发前,让钟点工把客房的被子拿去清洗了。”

温黎推开客房门,果然看到只剩下光溜溜的床垫,被褥都不见了。

她边往主卧走,边抱怨道:“你洁癖怎么那么重?我就盖了几次,至于就要拿去拆洗吗?”

霍远琛目光几不可查地闪了闪,拍拍他身边的空位,说:“你睡这儿也一样。”

温黎没办法,只好躺下和他盖一条被子。刚躺下,男人凑过来,隔着衣服捏了捏她胸上的软肉,讥笑说:“穿这个睡觉,不难受?”

温黎拍掉他的手,倒是没扭捏,坐起来,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把胸衣脱了,脱完,还朝他挑了挑眉毛,一副挑衅的模样。

霍远琛伸手来拉她:“过来,今晚抱着你睡。”

温黎不怕死地说:“霍教授只抱着我吗?就没点别的想法?”

霍远琛笑:“倒是有点想法,不过不多。天天弄你也没那么大精力,再说我明天一大早要开会。”

温黎放了心,躺下任由他抱着。

她今天在高铁上眯了会儿,这会儿睡不着,看了会儿天花板,很找死地说:“我留学那会儿,班上有个很花的富二代,每周都要换不同的女朋友,还在班里公开说,男人最有精力的时候就是二十岁左右,他要趁着年轻好好享乐。霍教授今年都三十了,到底是年纪大了,比不了年轻人,确实该节制点。”

霍远琛本来已经快睡着了,被她这话一激,按着她的手就开始不规矩起来。黑暗里也看不清他的情绪,只能听见他平静无波的声音,说:“我发现你别的事情记不住,这种事倒是记得挺清楚。你那同学那么花,你和他好过没有?”

温黎很自得地“哼”了声:“他倒是追过我,可我眼界多高啊,我才看不上他。”

霍远琛便道:“看不上他,倒看得上孟瑾年。”

温黎不太想和他在床上谈论孟瑾年,但话说到这里了,也就随口说了句:“孟瑾年还行,长得不难看,也有教养,比那个富二代强多了。”

其实她能够接受孟瑾年的追求,一是因为那会儿她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家里又有一大堆麻烦。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温黎觉得自己能hld住孟瑾年。她年少那会儿一腔热情,却在霍远琛那里碰了壁,后来便不太敢去主动追求谁。

孟瑾年是那个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适时出现,又主动追求她,还不太令她讨厌的人,她就同意了。

不过这些原因,温黎不想和霍远琛讲。她这番评价孟瑾年,只是单纯和那个很花的富二代比。

温黎不喜欢太花心的男人,但凡霍远琛换个人问她,只要不是很差,温黎都能夸出好几点来。

只是她说完以后,霍远琛那边就没了声音。

她推了推他,问:“怎么不说话了?”

他没好气地回她:“你烦不烦?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