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刘光远历经五年岁月,依旧痴痴傻傻,每回二大妈念及此处,总不禁悲从中来。

多次求医问诊,医生仅告之此症全球常见,建议回家静观其变。

如此日子,究竟何时才能熬出头?

后院,孙家。

孙少安与贺秀莲共享晚餐。

“咱院儿的那个傻柱,殁了。”

贺秀莲提起此事,孙少安并未在意,兀自大口咬着手中的窝头。

“傻柱?咱院儿有这个人吗?”

孙少安平日里大大咧咧,院里居住百余人,许多人他都叫不上名字,整日专注于轧钢厂的螺丝工作。

五年过去了,他已成为一名二级钳工,与当年的方源一般出色。

见孙少安这般反应,贺秀莲只得轻叹一声,不再多言,深知孙少安对这类事情并不上心。

夫妻俩默默享用窝头,尽管以孙少安目前的薪资,完全可以吃到二合面馒头,但他舍不得,每月还需寄钱回西北老家。

后院,许家。

许怀德已在三年前搬回,仍居住在原先的房屋。

张寡妇为他诞下一女,此后三年未能再生,令许怀德时常怒骂不止。

他娶张寡妇的目的,就是为了延续香火,倘若张寡妇无法生育男丁,他只好另寻他人。

许灵月至今仍未婚配,现下张寡妇的两个儿子逐渐长大,逼仄的居室已然显得拥挤不堪。

因此,许灵月常常下乡放映电影,一去便是半月有余,与乡下的母亲同住。

“怀德,何大清的儿子傻柱,死了?”

听到张寡妇的询问,正在喝酒的许怀德瞪了她一眼。

“人家死不死碍我们什么事!”

张寡妇顿时低头不语,这几年她的生活实在不易!

身旁,张寡妇的两个儿子即将十岁,食量渐增,三岁的小女儿趴在炕桌上,用力啃着手中的窝头。

饭毕,许怀德将张寡妇的两个儿子和自家幼女逐出门外,随后与张寡妇在屋内行起了夫妻之事。

年届八十的老人都能生儿子,他许怀德才五十多岁。

他仍有生育能力!

傻柱的死讯并未引起轩然大波,毕竟他已失踪五年之久。

关于他敌特的身份,只有何大清和何雨水知情,其他人为了防止恐慌,南城派出所未公开相关信息。

本以为生活将归于平淡,但事实上,傻柱之死的余波仍在持续发酵。

轧钢厂食堂,面对满脸惋惜的杨厂长,何大清满目苦楚。

“厂长,这些年来,我可没做过对不起轧钢厂的事情吧?”

杨厂长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老何,你的厨艺那是公认的,我和轧钢厂其他领导都十分满意,但说到你儿子的事,你也清楚,收回你的岗位,也是上级的意思。”

何大清默然,已明了傻柱敌特身份已被证实,他们一家人今后的日子恐怕难熬。

于是他点头应道:

“我明白了,厂长,我现在就走,不给你添麻烦。”

何大清褪下洁白的围裙,摘下厨师帽,离开了轧钢厂食堂。

望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杨厂长心中感慨万千。

傻柱失踪后,何大清接手轧钢厂食堂,虽不擅长川菜,却凭借一手更为精妙的谭家菜,赢得了轧钢厂领导们的一致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