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嫔妾给皇后提个醒,你们宁家要是想要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那嫔妾就告诉你,哪怕我们撕个鱼死网破,我们都不会让你们好过。最好我们两家双双落马,然后让皇上和慕思凝双宿双飞。”萱妃若无其事的说着,又笑了起来,那声音,刺着皇后的耳朵,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金銮殿——

看到慕思凝前来,萧澈颇有些喜出望外,是几日没见到她了。

“皇上,”慕思凝浅浅行了个礼,让月桐送上来竹篮,里面是她亲手做的糕点,“嫔妾寻思着皇上许久未吃这些东西了。”

萧澈欣喜的拿出一块细细品尝,慕思凝在这期间告诉了她萱妃侄女落水的事。

“嫔妾总觉得有点奇怪,萱妃那侄女还没学会走路,怎么就落了水?”

看着慕思凝疑惑的眼神,萧澈纠结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若是朕告诉你,那柳音其实是朕与皇后的女儿呢?”说罢,定定的看着慕思凝的反应。

慕思凝懵懵的看着他,一脸诧异,许久才轻笑了一下,“皇上又是在打趣嫔妾呢。”

看她不相信的模样,萧澈有些苦恼的斟酌了语言,才开始细细为她解

释这件事,“阿凝可听过狸猫换太子?大皇子就是那狸猫,不过被换的不是太子,而是柳音。”

许久,慕思凝都没有说话,萧澈也开口,不慌不忙的又吃了几块糕点,这种事情属实难以接受。

“皇上是什么时候得知的此事?”慕思凝缓了过来,问道。

“一开始就知道了,”萧澈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先前皇后怀孕的时候,姜合告诉朕,皇后怀的是个公主,后来却莫名其妙成了儿子,朕也诧异,就留心了一下,发现萱妃的嫂嫂和皇后同时生产,是个女儿……”

余下的事情慕思凝都已经了解,怪不得皇后和萱妃二人关系突然那么亲密,也怪不得在避暑山庄时萱妃对大皇子那么挂心了。

“那皇上要怎么做?”慕思凝问,之前为了扳倒李家,萧澈需要宁赵两家势力,现在李家倒台,宁家一家独大……

“当然是故技重施。”萧澈轻飘飘的说,慕思凝心里了然。宁家,还需要赵家来对付。“不过阿凝不要担心,这几天是时候收网了。”萧澈补充,宠溺的对她笑了笑。

然而慕思凝却装作不满的模样,“皇上什么都知道,可

就是瞒着嫔妾,还将嫔妾又贬回了嫔位。”

“阿凝若是不满,以后做朕的皇后如何?”萧澈打趣,慕思凝忙别开了脸,“皇上休要胡说。”

萧澈却不言,只静静的看着她,笑的宠溺。

晚上,慕思凝留在了金銮殿,空气里皆是暧昧的气息。

这几天朝堂上诡异莫辩,先前好的如同一家的赵宁两家,开始明面上的交锋,一时间两方都损耗了诸多党羽。

萱妃正在长宁宫里自己摆着棋谱,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娘娘,这奴婢不管怎么看,都是黑方赢定了。”

“哦,此话怎讲?”萱妃抬头看了一眼红忆,“想不到你对棋艺还有研究。”

红忆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遂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娘娘您看,虽说这白方刚上来气势汹汹,可它没有后路,一旦被黑方掌控了节奏便乱了阵脚,无法弥补,到头来只有死路一条。”

闻言,萱妃颇为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说得不错。只不过……”这前朝日日都会发生诸多大事,掌控这节奏的其实并不是黑方,而是,萧澈。

红忆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萱妃的下,看了过去,只见她家

娘娘又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皇后焦虑的等着,坐立难安。不久,就看见青如回来。

“怎么样了?”皇后连忙起身。

“老爷让娘娘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青如还略微喘着气,皇后闻言,这才坐了下来,“希望这次能够成功。”

几日后,赵忧在赴杭途中被害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天下,单单除了后宫。

金銮殿——

“赵忧大人是被人暗杀的。”慕炀桑奉命调查此事,现在已有了诸多证据,“恕微臣直言,现在大部分的证据都指向了宁家。”

“慕大人荒唐,本王奉了皇上旨意,前几日一直在普化寺,直到今日才回来,皇上可以作证。”宁郡王高声反驳,“谁不知道本王和赵大人交好,又怎会害他?”

“慕太傅只说是宁家人,又没说是宁郡王你,宁郡王不必太大动干戈。”萧澈出声安抚二人。

“可是皇上也知道,老臣最看重家风家训,若是有人诋毁我宁家人,就是在指责老夫我。”

“行了,”萧澈摆了摆手,“宁郡王先下去吧,朕还有事要和太傅商议。”

看萧澈要赶自己走,宁郡王有些心慌,“皇上,您可千

万不要听信谗言啊。”

闻言,萧澈冷笑道,“宁郡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慕太傅是奸臣,还是说朕是昏君?”

宁郡王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李禄打断,“宁郡王,请吧。”

愤愤不平的离开了金銮殿,宁郡王轻蔑的往后瞪了一眼,那去暗杀赵忧的是他宁府的死侍,他萧澈就算翻过天来,也查不出什么。想到这儿,他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皇上,依微臣看来,这次暗杀的怕是宁府死侍,咱们这是遇到难关了。”慕炀桑说道,心里有些愤愤不平,难不成真的让这恶人逍遥法外?

“太傅不必担心,”萧澈安慰,“宁郡王的把柄可不止这一件。”现在萱妃还不知道此事呢。

看萧澈胸有成竹的模样,慕炀桑放下心来,“不管怎样,微臣都会全力以赴。”说罢,行了礼离开。

慕炀桑前脚刚一离开,后脚慕思凝就从帘子后面出来。

“皇上怎么老是让嫔妾听政事?”慕思凝小声嘟囔,“若是让爹爹知道,又要说嫔妾不懂规矩了。”

“还不是因为朕有求于阿凝。”萧澈说,对她浅浅一笑,“阿凝可知道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