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慕容盈袖,君墨尘微微蹙眉,不知她怎么跟上来了。

慕容盈袖对他温婉的笑了笑,而后规规矩矩的立在他身边,那誓要与君墨尘同进退的样子,让君墨尘又心疼又欢喜,但是又恨得牙痒痒。

“谁让你跟来的?”君墨尘问。

慕容盈袖笑说:“我求陛下让我跟来的,我很想知道,我的丈夫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陛下要不顾祭祀大典,在大典上就将他抓起来。”

“就是,还请陛下明说。”图大人也站出来要替君墨尘撑腰的样子。

聂凡竣看了慕容盈袖跟图大人一眼,淡声说:“陛下能在祭祀大典上抓三皇子,那自然是有三皇子必须被抓的理由。”

哼!

图大人甩衣袖背对聂凡竣。

慕容盈袖始终温和,她道:“我相信,陛下不会冤枉我家殿下的。”

皇帝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坐下。

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朝堂,确定大家神色都无异常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方才那人,给了朕一些东西,指证三儿你……他说你将胡昭仪有孕的事情告诉了某人,然后才导致她滑胎。”

皇帝说完,将那封信拍在案上。

君墨尘淡声道:“送信之人是谁?何种

目的尚且不知,父皇情愿相信一个藏头露尾的人,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皇帝冷笑,却没说话。

这时候吴卿跟聂凡竣自然是不能帮着君墨尘的,他们只能干着急。

慕容盈袖站出来笑着说:“还有一事,臣媳不明。”

“说。”皇帝道。

慕容盈袖说:“那位……胡昭仪是么?胡昭仪滑胎之时,我与殿下正在边关与王恒智殊死搏斗,我们九死一生在前方打仗,边关大雪封城,我们如何知道胡昭仪有孕,又如何通知陛下所说的某些人,又如何能杀人于千里之外?”

慕容盈袖的三个如何,问得朝堂上人人皆点头。

尤其是图大人,他激动的站起来说:“陛下,微臣以为王妃说的有理,我们在京城的人,尚且不知胡昭仪有孕,直到胡昭仪出事,才知道她怀了龙嗣,那远在千里之外,又被大雪封城的三皇子殿下又如何得知此事?”

皇帝听完,丝毫不慌。

他拿起那封信,淡声说:“倘若,他是天外楼的楼主呢?”

皇帝此言一出,他放在桌案上的信也飞了出来,直接落在大殿上。

图大人心急,他将信捡起来,读过之后,愤怒的说:“无稽之谈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那天外楼确实是江湖第一的包打听,这个人用天外楼楼主的身份来陷害殿下,简直高明,毕竟从未有人见过天外楼楼主的真面目,所以只要有心之人随意捏造一下,殿下就成天外楼的楼主了。”

“江湖传言,天外楼消息极其灵通,而且能人异士遍及天下,若是殿下真的是天外楼的楼主,那为何七年前,他被人陷害,他天外楼不出来帮他?便是朝堂他们不便涉足,那殿下被诛杀于城外,当时经脉尽断,几乎要活不下去,天外楼的人又在哪里?天下第一的包打听,居然不知有人要杀他们的楼主?那我看天外楼要么就是浪得虚名,要么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慕容盈袖这番话,让所有人沉默。

当年君墨尘出事,那是天下人皆知的。

皇帝眯着眸子看着慕容盈袖,慕容盈袖眸色平和的看着皇帝。

僵持不下之际,刑部侍郎站出来道:“微臣以为,这件事值得探究,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尚大人您觉得对么?”

刑部侍郎虽然不怨聂凡竣,但是对吴卿,却是怀着敌意的。

他这般逼迫,倒是合了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