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韫去了没多久,又折返回来,去到慕容盈袖他们的房间外,敲了三下窗户。

君墨尘坐在案前看,听见声音,他淡声道:“说话。”

“吴卿跟聂凡竣已经去到别苑,说是有事要请教王妃,让你快些带着王妃过去与他们见面。”云韫说完,就自己去别苑去了。

慕容盈袖也听见了,她这个人,从来不会将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到正事上来。

还没等君墨尘去唤她,她已经整理好自己,从屋里走出来。

“你听见了?”君墨尘问。

慕容盈袖淡然道:“听见了,我想吴大人找我,定是京兆府尹的死有蹊跷,去看看吧。”

“……好。”君墨尘也不知道慕容盈袖到底释怀没有,可他也不好问。

两人去见吴卿跟聂凡竣的过程,也是完全没有交流。

到了别苑。

三人看见他俩进来,连忙起身行礼:“见过殿下,见过王妃。”

“说正事吧。”君墨尘道。

吴卿道:“今日我验京兆府尹的尸体的时候,发现几个疑点,但是当时那样的情况,我不方便提出来,因为很难被证实,所以我只能来找王妃,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说说吧?”慕

容盈袖道。

吴卿拿出那条白绫说;“首先就是这条白绫,几位请看,这处是不是与其他地方不一样?”

“有裂痕,像是承受了超过其承受的范围而形成的撕裂。”君墨尘道。

吴卿点头说:“当时我抓住这白绫,重新踢过凳子,我发现凳子是被吊在上面的人踢倒下的,我回去后,又用一样材质的白绫尝试过,我当时担心的体重跟京兆府尹不一样,还在身上加了两个秤砣,在房梁上晃了一刻钟,可是这白绫完全没事,所以我怀疑,当时是京兆府尹被挂上去之后,杀手为了制造自杀的假象,悬挂在挂着京兆府尹尸体的白绫上,踢翻了凳子,那瞬间的承重,让白绫承受不住,产生了裂痕。”

“可是京兆府尹是在后院悬梁的,若是杀手杀他,要么就需要用棍棒击打他,把他打晕,要么就是给他下药,这两种伤,仵作都检测得出来。”慕容盈袖说。

吴卿道;“奇就奇在这里,京兆府尹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被人下药的痕迹,他就像是自杀的一样。除了白绫上那一点不成立的破绽,再也没有其他的破绽,所以我不敢质疑,只能断定他是自

杀。”

“要是能让我看看京兆府尹的尸体,我或许能从上面查到些端倪出来。”慕容盈袖喃喃道。

吴卿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支开了其他的看守,全部换上了我的人,就是方便你去验尸。”

“那……走一趟吧。”慕容盈袖说。

吴卿道:“我们还是不方便光明正大的去,翻墙吧。”

“翻墙……”聂凡竣有些为难。

吴卿睨了他一眼说:“你放心,我说的翻墙,绝对不包含你,你俩就好好在这里谈情说爱吧,我们自己去便好了。”

聂凡竣被说的红了脸。

云韫指着吴卿:“你敢欺负我的人?小心七七。”

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