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是半夜,又只是惊鸿一瞥,是以他并没有更多时间看清楚对方一些,也就无从去揣度对方的身份。

不过,那人却死了。

“方才那里有个白衣鬼面人。”君墨尘在慕容盈袖耳边低声说。

白衣鬼面……

慕容盈袖忽然想起那个抢药的人了。

她蹙眉看向君墨尘问:“你确定是白衣鬼面人?”

“上次抢你药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但两人只怕有关联。”君墨尘道。

慕容盈袖担忧的看向君墨尘问:“殿下觉得,他是皇后的人,还是皇后是他的人?”

“你担心他才是主谋?”君墨尘蹙眉看向慕容盈袖。

两人相顾无言,一股凝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抽丝剥茧的想一想,若真有这么个人,若这个人真有可能是皇后幕后的真正主谋,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即便他们将目标指向度月国,皇帝此人也断然不可能为了君墨尘去跟度月有任何的冲突。

想到锦妃娘娘的身份,慕容盈袖欲言又止。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君墨尘握拳,那种不能掌控全局的感觉很不好。

天外楼天下闻名,师父将天外楼送

给他,便是送给他一双锐利的眼睛,一双敏锐的耳朵,可这个人完完全全的躲过了天外楼所有的耳目,可见厉害。

“以前他没露出马脚,定是因为隐藏得太深,可现在他出现了,那揭开他面目,也不过还是时间的问题,殿下不要着急,未来的路谁也看不见,我们要做的,是踏踏实实的走好我们脚下的路。”慕容盈袖道。

君墨尘心里虽然担忧,但他不愿把这种不好的情绪感染给慕容盈袖,便点头道:“我知道,既然驿馆不能呆了,我们便赶路去吧。”

“还是等天明吧。”慕容盈袖担心后面还有杀招。

君墨尘正要说话,驿馆的管事匆忙赶来,颤巍巍的跪在君墨尘面前,颤声道:“下官该死,让殿下受惊了。”

“罢了,再给我们找个地方安置,不许任何人再靠近。“君墨尘漠然道。

不用他说,管事也不敢大意了,这可是皇子啊,若是死在驿馆,他们所有人都别想活了。

磕磕绊绊的过了下半夜,再次启程后,君墨尘躺在软垫上枕着慕容盈袖的大腿在打盹。

慕容盈袖烟色是纱衣层层叠叠的铺在乳白色的被褥上,与君墨尘淡蓝色的纱衣纠缠在一起,

暧昧不明,又甜蜜非常。

慕容盈袖手里拿着医,看的十分投入。

她看的时候,特别投入,若非翻页或是做笔记,她是断然不会动的。

慕容盈袖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做事的时候利落干脆,看的时候端庄恬静,人家说的动如脱兔静若处子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刚好,他喜欢的两种状态,慕容盈袖都具备。

君墨尘捡起一缕慕容盈袖的头发,一边把玩,一边说:“我想了一夜,我觉得那个人的目的,可能意在挑唆两国关系,他应该是某国的谋臣,而他最终的目的,是整个天下。”

“天下?”慕容盈袖蹙眉:“他这是要搅合到天下大乱?”

“我有这种感觉。”君墨尘道。

慕容盈袖蹙眉道:“那更不可能是度月了,度月没这个实力去争夺天下。”

“天下诸国,谁都有嫌疑。”君墨尘道。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君墨尘翻身坐起来,淡声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