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卿连忙将桌子掀开,“聂兄,人已经死了。”

“什么?”聂凡竣看向京兆府尹跟刘舟行。

京兆府尹连忙道:“大人,下官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这人他……”

“闭嘴。”吴卿道:“本官再此,不会冤枉了你,但若他真的是被我们之中的人弄死的,那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人。”

京兆府尹脸都白了。

刘舟行大约也没见过这种阵仗,直接瘫软在地上了。

吴卿对掌柜的招手:“掌柜的,你过来。”

掌柜的连忙过来,吴卿低声跟掌柜的说了一声,掌柜的连忙点头,然后去照办去了。

“各位……”聂凡竣拱手道:“这人死得蹊跷,又跟朝中大员有关,所以我希望今日所见的各位守口如瓶,待事情查清楚后,本官自然会公布出来,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多谢了。”

众人连忙回礼。

聂凡竣看了一眼京兆府尹跟刘舟行,便离开了。

京兆府尹想了想,一把拉了刘舟行道:“我们也走。”

吴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阻拦。

出了云外楼后,京兆府尹对刘舟行道:“我要进宫将这件事禀告陛下,我要比聂凡竣早一步去做这件事,你去盯着吴卿,但凡他

有任何举动,一定要告诉我。”

“是,姐夫。”刘舟行虽然害怕,但是他知道,这是姐夫跟聂凡竣争宠的好时机,姐夫得宠,他也就更得宠。

所以,他忍着自己心里的惧意,悄悄的去了隔壁酒楼。

他找了个制高点,偷偷的观察。

没多久,就见掌柜的鬼鬼祟祟的开了后门,让人拉着一辆马车从后门出来,上面放了很多东西,但是很杂乱无章。

刘舟行看了一眼那车板,拉一个死人足够了。

他悄悄的下楼跟了上去。

亲眼看见那马车进了大理寺。

他这才折返。

这厢。

京兆府尹去到皇宫门口,禀告要见皇帝。

守卫将他放了进去,但是他在去御房的路上忽然肚子痛,便求了太监去了茅房。

而此时,聂凡竣已经到了御房。

他严肃的对皇帝说:“陛下,微臣有要事要禀告,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聂凡竣一直都是坦荡荡的人,他忽然说要屏退左右,皇帝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挥手让左右退下之后,低声问:“怎么了?”

“陛下,今日微臣与吴大人相约去云外楼喝酒,却不巧遇见了一件事。”聂凡竣说。

皇帝挑眉看着聂凡竣。

聂凡竣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偷

听后,才道;“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进来,说要见当官的,然后一群自称是慕容家的家丁的人出现在酒楼找那个人。”

“自称?”皇帝不知聂凡竣为什么用的这个词。

聂凡竣道:“那些人凶神恶煞的,一般的家丁哪有这样的派头?”

“那就是了,慕容家的家丁比一般的士兵还要粗鲁,这得益于当年慕容之和在皇后那里得宠。”皇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