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渊,将你掳走的人是我,将你留在满家三年,逼你娶我的人,也是我!你放过满家!”

皇城脚下,护国将军府,满山晴一家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独独那个倔强的小姑娘,站在黑衣男子面前。

玉临渊坐在轮椅上,他的衣袍是黑色的,他的鞋子也是黑色的,满山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脸上再也没有三年前那温润如玉的模样,若能看到他的心,满山晴丝毫不怀疑,他的心也是黑色的。

玉临渊推着轮椅缓缓走到满山晴的面前,手中的墨玉折扇带着几分轻佻挑起满山晴的下巴:“瞧这眼圈红的,满大小姐原来也会哭啊。”

满山晴此时心底说不上什么感觉,后悔吗?

后悔,若是早知道,她当初掳走的是千机阁少主,是太子殿下预定的国师,她就是再喜欢那张脸,也不会将人掳走。

但后悔无用!现如今,她只能拼了命,为满家一百八十口人找一条生路。

“扑通”一声,那个骄傲不可一世,鲜衣怒马的小姑娘,此时竟然跪在她曾经的俘虏面前。

玉临渊看着跪在地上的满山晴,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折扇,他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一想到这三年,玉临渊只觉得一口淤血堵在胸口!他要报复!

他就是想用这一天告诉这位骄傲的满家大小姐,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满大小姐这是何意?临渊不懂。”

满山晴贝齿紧紧咬着唇瓣,腥甜味蔓延口腔,她却丝毫没觉得疼。“玉临渊,我求你,放了满家人,要杀要剐冲我来!”

玉临渊看着她唇瓣上的那一抹嫣红,神使鬼差的将手放在上面,擦拭一下。

这个动作,不止玉临渊愣了,就连满山晴都愣了,这个男人,曾经说过,碰她一下,都嫌恶心,那么现在算什么?

玉临渊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嫌恶的拿出帕子,将手上的鲜血擦拭干净,然后随手将帕子丢在地上。

“满山晴,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值多少钱?你满家有一百八十口人吧?你不会自以为是的觉得你一个人的命可以换满家一百八十?”

玉临渊声音低沉,充满阴鸷,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宛若一把尖刀狠狠地在满山晴的心口!

满山晴双眸含泪,“玉临渊,说出你的目的。”

玉临渊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嗤笑一声:“满大小姐也不是传说的那般纨绔草包,倒是很会审时度势。

听闻满家有一支神秘的满家军,只要你能说服满将军将这只军队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一人换一百八十人!”

“满家从来没有满家军!”满英雄暴喝一声:“阿晴不必求他,我满家儿郎就算是死,也堂堂正正!玉临渊,你入满府三年,果然有目的!”

“是吗?”玉临渊的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满家儿郎堂堂正正,那么你告诉我,满山晴强掳良民,囚禁三年,是堂堂正正吗?

我在满府三年,满大小姐曾经多次劝我要和我圆房,难道也是堂堂正正?”

满英雄毫不畏惧,迎上玉临渊冰冷的眸子:“大齐律法,男子强行和女子圆房是犯法,可没说女子强行和男子圆房是犯法。

我闺女只不过被你那张脸迷住了,我闺女有错!要杀要剐,这债我替她还!

可是我闺女也将你放在心尖上宠了三年,你要什么,她给你什么!你凭心说,这三年,她可有委屈过你一丝一毫?

再说当初,她将你掳回满府,你明知她喜欢你,你还每日出现在她常去的地方晃荡,难道都是巧合吗?这三年,满府上下可没拦你,你为何不走?

还是玉公子在满府是为了满家军?”

玉临渊苍白的脸色更加阴鸷,不是因为被囚禁三年失了面子,是因为该死的,满英雄说的对,这件事他曾找过圣上。

圣上却说,大齐律法没有追究女子这方面罪责的先例,所以这三年,他的苦楚,他被那个女人动手动脚,这些罪就白受了吗?

玉临渊看着满英雄,眼中精光闪烁,满英雄,看起来也不那么傻!

玉临渊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既然满将军如此说,那么,我今日就送给满将军一件礼物,来人,将东西拿上来。”

“是,玉公子。”

满山晴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手腕因为用力轻微颤抖。

玉临渊看着满山晴摇摇欲坠的身形,嗤笑一声:“满大小姐可千万要撑住,要是早死了,可就没意思了!”

满山晴冷笑:“保证比你个病秧子活得久!”

玉临渊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接过身边侍者手中一个明黄色的卷轴

“奉天承运特令满将军率领满家军前往西北,五年内收服突厥十五城,钦此谢恩!”

“这怎么可能?我们将军身上旧疾复发,早已上不得战场!”满山晴的娘亲杨氏大声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