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把完脉,又掀开被子细细检小海子的伤口,她看了看手又看了看脚,疑声道:“伤口在哪儿?”

“在肩膀上!”

方瑶疑惑的扯开小海子的衣领,果然在他的左肩发现两个细细的牙印。

“怎么伤在这里了?”

怪不得整张脸都发紫,原来是伤在肩膀。头离肩膀最近,毒一扩散,整个头部第一受牵连。

“怎么样,有得救么?”赵李氏颤巍巍地问道。

“这伤是怎么来的?”通常蛇攻击人类首要目标不是腿就是手,咬在肩膀的着实少见。

赵李氏睨了眼小田和刘树,似是有些难为情,嘴巴嚅了半天也没开口。赵大山急道:“唉呀,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看向方瑶道:“小海子啊就是上山采药,被树上的蛇给咬了的。”

原来,清明节过后,从抗洪给地里搭油纸帐篷,给乡亲们送粮送菜,还有最近一次房屋修葺,种种事迹老方家表现出来的财力都被乡亲们看在眼里,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方瑶在山上寻草药发了家。

所以村里人有不少娃也带着筐子上山寻山货采草药去了,也不知是倒霉还是没这发财命,这才上山没两天就被毒蛇给咬了,弄得现在钱没赚到,还可能赔上了命,人财两空。

方瑶听完事情的始末道:“这山不是我一人的,大家想靠这条路改善生活,完全可以理解,都是靠自己劳动赚钱,光明正大,没什么不能说的。”

“是啊,我也寻思着是这么个理,但哪里想到,咱没那个命啊!”赵大山叹道。

“也是怪他爷眼红,非要让孩子进山,不然也不会出这档子事。”从小海子出事,赵李氏就把怨气撒在他身上,又打又骂的没停过。

“我要早知道小海子会这样,打死我也不让他进山哪!”说起来,赵大山也是一万个后悔。

“叔,婶,现在别怪这个怪那个,救人要紧。”刘树打圆场道。

“是啊是啊,救命要紧。”一句话又把两老拉入正题,赵大山紧张地看着方瑶,“瑶丫头,怎么样,小海子这病有得治么?”

“能治是能治,不过有些麻烦。”方瑶沉吟道。

赵大山以为是方瑶说钱的事儿,立马道:“瑶丫头放心,就是砸锅卖铁,咱也把药钱给你凑齐了。”

方瑶失笑:“爷,不是药钱的事儿。是我带的药材不够全,得上山去采,而那缺的那味药材偏阴性,极不好找,不知道能否找得到。”

一听到这话,赵李氏眼泪又红了,以为小海子只剩死路一条。方瑶见状忙道:“不过尽力找应该是找得到的,这样,我把毒逼些出来,再给小海子敷些药,你们守着他,天黑之前,我一定赶回来。”

说罢,她就在开始在筐子里寻找合适的药材,赵大山问道:“你一个人进山么,要不爷陪你一去?”

“叔也可以去,人多了,找到的希望就大些。”赵小田道。话刚落下,刘树亦是道:“我也去吧!”

“树儿,你地里活多,你……”从小海子被蛇咬之后,刘树就一直在这儿帮忙,前前后后的耽误他太多时间了,怎好意思再……

刘树打断道:“救小海子是大事,地里的活今天做不了明天还可以做,不碍事的。”

赵小田感激地看着他,千言万语也表达不了他对兄弟的谢意。

方瑶却是道:“你们都别去了,你们不常上山,对山上的境况不如我熟,而且你们也不知道我要的药材长什么样,就是看见了也认不出。要是再遇到野兽和毒虫毒蛇的,就更不好了。”

到时忙帮不上,事儿又多添了两桩,那才叫头疼呢!

“那,你一个人行么?”话是这么个理,赵小田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