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李月兰又是叹了口气道:“大家住一个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成这样,总归不好。”

叫人看了笑话。

“这也不是我们造成的,要怪只能怪二叔他们太过份,什么事都喜欢往我们头上推,自己从来不反省的。”方正道,“他居然还说二姐不配当他侄女,这句话太伤人了。”

李月兰也觉得这句话有点过了,毕竟是他们错在先。可是瑶儿要不那么说,他定也不会那么讲的。

其实也就是气在头上,有些口不择言罢了。

她看向方瑶道:“你那番话也有些重了。”

“我承认,不过我也是受不了了才说的。”她还没进院子,在从墨轩口中得二叔在欺负李月兰和方正时,就有些担心得失去理智了。不过她并不后悔说那些话,若非如此,又怎能认清二叔的真实面目。

她道:“是二叔不对在先。再来,以二叔的性子,就算今天不跟我们翻脸,以后也会跟我们翻脸的,他终究只是我们的二叔而已。”

“唉,我也不是怪你,只是觉得事情完全没必要弄到这个地步。”李月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都一个院子的,以后见面还打不打招呼?

半后她再次叹了一句:“他无情我们不能无义,以后你们见了他,还是要喊二叔知道吗?”

对于李月兰毫无原则性的原则,方瑶也是服了,怎的到这个时候,还想着要维持这份亲情呢?

方正亦是撇了撇嘴,一脸的不认同。

两姐弟不知,方长庆临终时要方长远多照看方圆三姐弟,对李月兰也是有所嘱托的,就是希望跟二房和平相处。知道陈菊是个脾气不好的,让李月兰多担待,因为她是长嫂。

现在两家闹掰,将来去了阴曹地府,她如何跟方长庆交待!

哪此沉闷的坐了半晌,李月兰想到墨离还在屋中坐着,便道:“离儿,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带着小轩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先告辞,明日再来探望。”墨离想留下来的,方圆进了城,这屋子里多他一个自也是睡得下的。他想守着这一家子,免得二房那边再来闹事。

可一想到这么做会给瑶儿带来困扰,只好作罢。心道呆会多派两个护卫暗中保护,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走时,他看了眼方瑶,眉头微拧,似是在暗示什么。

“娘,我出去送送。”方瑶心神领会,寻了个由头跟了出去。

出了院门,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我突然想到一事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事?”

“那方横不是好久都不曾发病了么,就是上次挨打时哭得那样激烈,也没见他发作,怎么好端端刚才就发作了呢?”

墨离这么一说,方瑶也思量起这个问题来了。

方横的病,她最清楚,除了确定为癫痫症的头两天常发病以外,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月了,发作的次数少之又少,尤其最近平稳许多。怎的今日突然就

不知想到什么,她眼睛忽一亮,望向墨离,后者眼底亦精光闪烁,似是也想明白了。

方才整个争吵,方张氏都没有作声,她站在门口时,方横好得很,一进去就发作了,难免跟她没关系。

也是方长远听到方横发作,对她的态度突然大变

所以事情就很明显了,一定是方张氏见方长远始终狠不下心肠对付她们,所以想拿方横发病来刺激方长远。

这一招,够阴险的。

“若真这样,你以后可要当心点这个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