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伸出手在墙上一拉,随着灯绳的脆响,屋里的白炽灯亮了。

水泥地、水泥墙、水泥顶。肉眼所见的地方,全都是水泥。

没有任何大白和腻子。窗户也小的很。

套间比外面的客厅要稍小一些。

跟高层小三房的卧室差不多大,当然,没有飘窗。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暖气管道在窗户下面。

看到暖气管道,徐谨言上面摸了一下,是凉的。

不过屋子里倒是不冷,想来是因为邻居们都通了暖的缘故。

瞅了一眼窗户,还挺严实,不漏风。

再看看厨房和卫生间,有些小。

卫生间有个白瓷蹲便,一个白瓷洗手池,还有一块空地,量了一下,倒是能放下一个小浴缸。

厨房也很简单,一个砖砌好的灶台,一个白瓷洗菜池。

虽然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

但徐谨言心里却非常的满足,这就是自己在京城的家了啊!

看完了房子之后,脱下外套,搭在窗台上,便开始清理起屋子了。

房间不大,也说不上脏,无非就是一层浮灰罢了。

不过明早就要送家具过来,自然是要仔细打扫一番的。

没多久,刚出了一身细汗,房间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收好东西,关上灯,徐谨言便离开了。

现在还没办法住,得等明天把自己的被褥什么的带过来。

再等家具拉过来,这个家,就勉强算安置好了。

还了扫把和拖把后,徐谨言离开了家属楼。

路上找了个国营饭店,随便对付了一口面条,回到了那个小仓。

听着外面呼呼作响的西北风,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把自己的东西打包收拾好,来到了家属楼。

今天是周末,小区里明显热闹了许多。

一大清早的,已经有人在院子里跑步、买菜、带娃了。

背着一个大包的徐谨言,颇为亮眼。

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礼。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一辆板车已经在单元门口等着了。

“是西城信托商店送货的吧?”

徐谨言赶紧上前一步,问了一句。

“是的,您是化馆的徐同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