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勤等了一阵,见她出来,脸『色』表情不郁,好像别人欠她钱一样,忍不住笑着打趣,“怎么,便秘啊,进去趟心情都不好了”。

“你才不好”,长芯生气的往长晴病房走,“我要去找宋楚颐,那管樱到底怎么回事”。

她真是来气,她离开才多久,怎么感觉宋楚颐莫名其妙就跟管樱搭上了,之前管樱不是还跟傅愈在交往吗。

怪不得她总觉得长晴今天情绪有些不对劲,看来这两人是有问题啊。

“你走慢点”,林亦勤在后面劝,“有什么事慢慢说,毕竟宋楚颐帮了你”。

“帮了我就能够对不起长晴了,我告诉你,没门”,长芯气呼呼的说:“就算他长得帅,医术比我高超一百倍都不行”。

这边,宋楚颐刚帮长晴换了『药』水,关上的房门又被外面一股力量推开。

长芯漂亮的脸『色』阴沉的不大好看,“宋医生,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跟你聊聊”。

宋楚颐感觉到她的变化,眉头一皱,还是点头走了出去。

一出门,长芯也不掩饰生气的说:“就刚才我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事,这段时间你和长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和管樱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听说她住院的这段时间你对她关怀备至,连她妈都照顾的无微不至,管樱是长晴的闺蜜,现在社会上很多男人都容易和老婆闺蜜有一腿,可是你…你…”。

林亦勤怕她没弄清楚事情,说的太难堪,赶紧拉住她,说:“好啦,先问清楚再说”,他语气一顿,沉声说:“楚颐,虽然从长芯到晏氏,你帮过不少忙,但是不代表你帮了忙对这段婚姻就能不尊重了”。

宋楚颐眼眸深处划过丝淡淡的疲倦,他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现在已经凌晨,实在困乏,并不想谈这些事,但显然也只能坦白了,“管樱是我前女友,这点长晴早就知道,你爸前些日子也知道了”。

长芯一愣,“管樱不是跟傅愈吗”?

“大概是…她为了傅愈抛弃了我吧”,宋楚颐淡淡耸肩,“我帮管樱是因为管樱家世很不好,这些日子她和她妈都同时住院,也没个人照料,而且管樱之所以住院也是因为在拍戏的时候舍命救了长晴,作为一个医生,作为一个前任,再作为她是长晴的朋友,难道我帮她一把有错吗”?

“这个…”,长芯被堵得哑口无言。

“不过你既然说起了这事,那有些事我不也不瞒你了”,宋楚颐思虑了下说:“我和长晴确实想在办离婚手续”。

“离婚”?长芯被这个消息打击的身体都狠狠晃了晃,“为什么要离婚,你们才离婚多久”。

“我想这个离婚应该也是长晴所乐意的”,宋楚颐蹙了下眉,抿唇说:“长芯,你也不要瞒我,你妹妹不是从小就很喜欢傅愈吗”?

“等等…”,长芯抬手,“你的意思是长晴想跟你离婚和傅愈在一起”?

宋楚颐深沉的缄默,那两个人到底怎么想的,他不清楚,他只知道他说过很多次让长晴离傅愈远点,她不听,还总是越走越近,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作为一个男人,他常常觉得难堪,也力不从心。

“不可能,这中间肯定有误会”,长芯认真的说:“长晴胆子很小,她根本就不敢有这种想法,我是她姐,我最清楚了,而且她跟你结婚了,婚内背叛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说要离婚的事也是你开口说出来的对不对,长晴她是不会说这种话的,你别看她平时谁都要宠着她的模样,可她心很软,结婚了就绝对不会轻易说离婚,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宋楚颐嗓音清冷的说:“说不定她就是在『逼』我说离婚呢”?

“楚颐,你会对长晴有这种想法了,我觉得你真的对长晴有误会”,这次,连林亦勤也开了口,“长晴没什么心眼,她根本做不出来这种事”。

“就是”,长芯也生气的附和,“而且我觉得长晴现在心里是喜欢你的,今天晚上她发着烧我这做姐姐的疏忽压根就没注意,还问她要不要去ktv,现在想想她当时可能就难受了,只是她听说你也在,就也来了,有些话她可能是不好意思说,她面皮薄”。

宋楚颐闻言怔了怔。

林亦勤点头,“确实是这样的,以前我和长芯每次在一起时,长晴都不会来当电灯泡,今天晚上她不可能是为了陪她姐姐才来ktv的,她肯定是为了见你”。

“是啊”,长芯都为自己妹妹心疼了,“以前每次医院活动,她哪次跟我来了,就今天来了,你们再好好沟通沟通吧,像我跟亦勤结婚这么久吵得再厉害的也不是没有过,但我们从来都不会说离婚,除非这个人真的让你无法忍受继续走下去了”。

长芯离开医院坐上林亦勤的车还是忧心忡忡的。

“幸好我回来了这趟,要不然这两人再这么闹下去说不定真会把这婚给离了”,她担忧的说:“这事,我还得去找傅愈一趟”。

林亦勤眉心动了动,“你找傅愈做什么”?

“我要劝劝他,不能再这么让他缠着长晴不放了”,长芯皱眉说。

林亦勤看了她眼,笑了笑,这倒也是个办法,只是这样真的有用吗?

病房里,长晴睡得正沉,被人叫醒的时候她老大不高兴的瞪起氤氲的大眼睛,身体还往被子里赖了赖,十足的小孩子模样。

“烧退了,该回家了”,宋楚颐无奈的打横抱起她软软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