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城也不是傻子,圣上偏袒永昌侯府肯定有原因,他犹豫再三,开口道:“圣上,以表诚意臣带夫人登门道歉。”

“用一句道歉,就掩盖你们谋杀的事实?圣上,明丫头半条命都没了,您让我怎么和老夫人交代……”韩振坐在地上腿一伸:“反正回去都是挨打,臣不走了。”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敢威胁朕?”圣上气的来回踱步。

“韩兄,你有什么不满意咱们私下解决别让圣上为难……”

“你个老狐狸,少拿话搪塞我,若不是闹到圣上面前,你是不是打算说声对不住疏忽了事。”韩振见独孤城不语,气得蹦起来,指着对方磨牙道:“圣上,您瞧见没有,南阳候到现在还包庇他府上的人,您让我怎么服气。”

独孤城越听越迷糊,韩振到底抓住什么把柄,等等,刚才他说谋杀?谋杀谁,韩明月吗?

“圣上,明月在臣府上出事,确实南阳侯府的失误,这件事臣已经处罚过贱内,若永昌侯不解气,臣愿意让贱内负荆请罪。”

“圣上,你瞧瞧,现在倒成了我欺负他。”韩振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将独孤城咬死

独孤城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赔笑道:“永昌侯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了会亲自登门道歉,难道你还想杀了我才能了事。”

他也是有脾气的,一个过气的将军,也敢骑到他头上。

韩振气的嘴角抽搐,他是武将论吵架自然超不过臣,他眼睛一转,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爹啊,您快看看吧,您儿子和孙女被人欺负成这样,儿子无能啊……”

“闭嘴。”圣上被两人闹得头疼,厉声呵斥道:“看看你们的样子,连泼妇都不如。”他沉声吩咐道:“将东西搬进来。”

内侍总管聂公公忙招呼人将东西抬进来,指挥人员将东西放在圣上面前。

“别放在朕面前,给南阳候看。”

“是。”聂公公指挥人将一筐东西墩在南阳候面前:“侯爷,您还是自己看吧。”

“这是……”独孤城有些摸不着头脑,圣上让他看土干什么,还有青砖。

韩振冷哼一声,甩袖不去看对方。

聂公公好心的解释道:“永昌侯昨夜收到纸条,说韩姑娘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是南阳候府故意为之。侯爷吓得不轻当即就进宫面圣,圣上也怕您冤枉,

派人去贵府调查,您眼前这土和青砖就是您府上的,御医已经检查过,土中含有桂花的种子,青砖上也有桂花粉,侯爷,您不冤枉。”

“不可能,圣上,肯定有人陷害臣……”独孤城瞬间明白,事情闹大,有人要弄他。

叩首间,他脑子飞快地旋转,到底是谁?是谁给永昌侯送信?是谁要害他?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南阳候我自然没得罪过你,你为何要杀我明儿?”韩振指着对方怒声质问。

“不,永昌侯肯定是误会,这……”

“误会?去调查的可是圣上的黑灵卫,南阳候你还要不要脸。”

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一个内侍急匆匆地进来,对聂公公低语几句,聂公脸色一惊,忙转身禀报圣上。

独孤城和韩振默契的闭嘴。

圣上脸色肉眼可见的怒起来,抄起手中的奏折直接砸在独孤城的脸上。

“圣上息怒。”两人齐齐跪地。

静谧的空间内,依稀能听到圣上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