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拉着崇国公上自家的马车,说是要好好聊聊,崇国公翻白眼:“有什么好聊的,他俩都不是私生子。”

别说两个就是其中一个是皇家的血脉,大楚就有救,偏偏……

哎。

安阳侯明白对方的意思,笑盈盈地拦住他:“您老可是开国功臣,先皇临终前拉您到跟前儿怎么说的,您忘了我可不敢忘……就聊两句,我准备了桂花酿,二十年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走吧。”

崇国公半推半就地跟着安阳侯上车。

两人找了家安静的茶楼,开了雅间,小厮抱着陈年的桂花酿进了包间,茶楼的伙计见了里面禀报掌柜,掌柜一巴掌打过去:“没眼力的东西,那可是安阳侯和崇国公,别说在这喝酒,就是撒尿你也得忍着。”

伙计疼的捂头,反驳道:“咱们这是茶楼不是酒馆,若人人都这般,还怎么做生意。”

他见掌柜的继续低头算账,打着胆子问道:“安阳侯和崇国公如今都赋闲在家,京城遍地是权贵,他们两个……”

“不要命的蠢货……”

“疼……疼……”

伙计感觉耳朵都要被拧下来,弯着腰被人扯进里间,四下无人

,他嗔道:“表哥,我就问问,你干嘛下狠手,我姐可是……”

“闭嘴,你姐只是妾,不是正妻,还敢和崇国公比,你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掌柜眸光冷冽:“别以为大户人家的妾就那么好当,上面有正妻和老夫人压着,下面还有争风吃醋的小妖精,你姐姐能护住咱们已经费尽心机,你若不知好歹出去惹事,我明日就送你回老家。”

“别表哥,我错了,我,我这不识不知道两人的底细,问问嘛。”伙计揉着耳朵讨好道:“我听说崇国公和安阳侯很少上朝,表哥为何还惧怕他们。”

入京这么久,就知道吃喝玩乐,他若不看着,早晚出事。

他耐着性子解释道:“安阳侯和崇国公都是前朝老臣,一一武,曾让朝堂众人畏惧。”

“就像郑祭酒和南阳侯世子?”伙计倒了杯茶递给他。

掌柜想想点头:“嗯,差不多。不过安阳侯比郑祭酒圆滑,在内阁待了三十多年,当今圣上登基后便辞去内阁之职,安心在家养老。崇国公更不用说,老崇国公可是开国功臣,楼上那位更是与先帝一起征战沙场,驻守边关二十载,南阳侯世

子没出现前,敌军只要听到崇国公三个字都吓得屁滚尿流。”

“你说上面的两位能不能在茶馆喝酒?”

“能,太能了。”伙计听得热血沸腾,朝堂上那些事他不懂,可边关他却知道,连年征战受苦是百姓,若有人能震慑敌军,别说在茶馆喝酒就是在自家炕头上撒尿都可以。

这么大的人物怎么能不近距离看看。

掌柜察觉伙计的心思,一巴掌甩过去,提醒道:“我警告你,别上楼,崇国公性子暴躁,若惹恼了他,谁都救不了你。”

伙计想到小时候自己看到的尸体,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

殊不知两人的对话正巧被门外的两人听到,独孤正对郑温言挑眉,低声道:“走吧,换家。”

郑温言目光看向二楼,眸底上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