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打量着独孤正问道:“你可有把握医治好安平王?”

“圣上,臣是武将不是大夫。”独孤正回答得坦然:“臣已经派人去寻神医,需要时间。”

楚帝满意地点头:“安平王卧病在床其间,九门步军巡捕营总要有人撑着,你可有人选?”

独孤正肃穆地起身:“臣闻九门步军巡捕营的副统领武淏,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武艺超群不比安平王差,由他暂代即可。”

楚帝闻言,脸色一怔,沉思片刻后,看着独孤正道:“武淏也是武家人,若他暂代……”

“圣上,武淏虽姓武却是出五服的人,与武垒将军并不认识。”独孤正笑着眨了眨眼睛。

楚帝明白独孤正话中的意思,用武家人压制武垒让他无话可说:“这件事你去安排,那个武淏调查清楚,至于朝堂那些人,让他们闹。”

独孤正心领神会,抻着所有人,既给长公主府面子,又能探听各方的势力,一举两得:“是。”

两人聊完正事,楚帝眉宇间散去郁结,起身舒展身体,踱步来到独孤正身边,看着他有些圆润的脸,意味不明道:“看来陆家五姑娘不错。”

孤正冷峻的脸染上暖意:“她确实不错。”

半炷香后,独孤正离开御房。

楚帝没有离开侧殿,而是倚在圈椅上沉思:安平王忠心不假,可武垒说得没错,事关京城安危,他不得不谨慎。

几位皇子都已及笄,他以为早早立储可以避免兄弟相残,现在看来……

楚帝喟叹一声。

安平王旧疾复发,陈越身份特殊无法上门探望。他守在长公主后门几日,终于等到机会。

安平王身边的小厮王桂出府买药,正巧‘遇到’陈越。

王桂对安平王和陈越的事略有了解,被陈越拉着进了酒楼雅间。

陈越殷勤给王桂敬酒,王桂面上推脱,心里却乐开了花,能得王爷心尖上的人敬酒,感觉真不错。

“陈先生,我知道您担心王爷,只是长公主守在王爷身边,我实在是无能为力。”王桂接连几杯酒下肚,脸开始红起来,说话也不刚才大胆。

陈越再次给王桂倒满酒,温润如玉的面上闪过愁云,仿佛有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王桂暗暗咋舌,这眼神这模样,怪不得王爷受不住,他看了都心痒痒。

“我也不为难桂兄弟,只要能时常得到

王爷的消息,我就心满意足。”陈越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如星子的眼睛真切地看着王桂:“我知道桂兄弟不缺这点钱,可这是我现在能拿得出的东西,还请桂兄弟不要嫌弃粗俗。”

读人视金钱如粪土,在他们眼中傲骨比银钱金贵得多。

王桂喝得有些迷糊,待看到眼前的银子,瞬间醒醒几分,脸上的笑张扬起来:“陈先生说哪里话,我也不是爱钱之人,只是让你安心而已。”说着将银子放在口中咬了咬,满意地打了个酒嗝。

“你放心,只要我能出府肯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