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的理智拉回来,脑海中闪过独孤瑶溃烂的肌肤,瞬间眼眶泛红:“你去警告薛大夫,让他管住嘴。”

杜嬷嬷点头,薛大夫在相府多年,平日没少得申氏的好处,不用警告他也知道此事不宜声张。

申氏在外间着急,外面的大夫不能请,府里的大夫又昏庸,怎么办,难道看着瑶儿病下去。

“娘,救救我,女儿难受。”独孤瑶无助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申氏闻言连忙挑帘子到内室,心疼道:“瑶儿,你再忍忍,娘一定找大夫治好你。”

说女儿得那种病,她不信。

独孤瑶心比天高,自恃京城的世家公子都配不上她。也只有皇子勉强入她的眼。而众皇子中,五皇子才华横溢且俊美无双,正和独孤瑶心意。

珠玉在前,独孤瑶怎么会多看其他男子一眼。

杜嬷嬷见状皱眉道:“夫人,老奴觉得此事蹊跷。”

她也不信大小姐会得花柳病。

申氏看着女儿难受,心里着急,与其很是不悦:“有话快说。”

杜嬷嬷开口:“大小姐肯定不会去那种地方,那这病如何而来?”

申氏心里咯噔一声,反问道:“你是说有人故意为

之?”

杜嬷嬷点头。

申氏细细思量,将这几日的事情翻来覆去琢磨,猛的拍案而起,怒不可遏:“肯定是暖玉阁那个野种,她们杀了庆儿还不算,还想要害我的瑶儿。”

噼里啪啦的声音再次响起,伺候得丫鬟婆子忍不住打寒战。

杜嬷嬷皱眉:“夫人,暖玉阁已经占尽便宜,她们为何多此一举?”

“那还用说。”苏夫人怒声道:“她想爬到我头上当家做主。自她进门,南阳侯府就没好事,仗着圣上偏袒那个野种,她就想狐假虎威,做梦。”

杜嬷嬷觉得这件事可疑:“夫人,就算世子妃对大小姐下毒,那丞相府怎么会无人知晓她会医术。更何况”她缓步上前,将茶水递上,轻声替府里的大夫辩解:“薛大夫的本事,夫人清楚,连他都弄不清毒,可见对方手段高明。丞相府府的五小姐若有这般本事,何至于被欺压多年?”

“你到底想说什么?”申氏冷着脸不耐烦地接过茶盏,猛地灌了一口。

杜嬷嬷道:“此事需谨慎,上次表少爷的事,圣上对南阳侯府起疑,若再出事,侯爷那不好交代,反倒得不偿失。”

申氏

沉着脸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任由那两个贱种作践我们?”

“自然不能。现在不是和她们置气的时候,大小姐的病要紧。夫人的表姨夫以前不是在宫中院判,不如请他过来。”

“他?”申氏神情犹豫,不是她不想,而是表哥……

算了。

申氏开口吩咐:“你派人去请表姨夫。”

“是,夫人。”

申氏的表姨嫁给前太医院右院判周升,周家世代行医,与申家来往密切,两家曾想定儿女亲家,选中的人正是申氏和周家大老爷周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