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正忽然觉得自己不该问,现在骑虎难下,可媳妇还在屋等他吃饭:“那个,不如改日。”

“有正事。”

等一句话反驳,将独孤正所有的话都顶回去。

没办法,独孤正让冷风去回禀陆柒柒,就说他临时有事,又吩咐无痕去厨房弄些下酒菜来。

一刻钟后,两人坐在小几两侧。

“这是五皇子传回来的消息。”独孤正将信扔在郑温言面前,没半点不好意思。

郑温言啃着凤爪,没看一眼,接着抿了口酒,满足地松了口气:“不说我夸口,你府上的东西是真好吃,这凤爪也是弟妹做的?”见独孤正不说话,知道自己猜对了:“一会儿我带点走。”

“你来干什么的?连吃带拿,这是我媳妇做给我的,有本事自己找一个。老夫人和你儿子也就算了,你也来,还要不要脸。”

“不要,要脸没好吃的。”别看郑温言在外人面前一副老冷的表情,其实是个酒鬼,一盘花生一壶酒,他能独饮到天亮。

他和独孤正认识六年,暗中喝过的酒数都数不过来。到现在独孤正都不知道郑温言到底能喝多少。

说起来两人的缘分

也源于酒。

六年前,一个少年将军,一个朝堂新贵,都让人羡慕。

可月朗星稀的夜晚,两人同时出现在一家偏僻的酒馆,同时看上一壶老窖,两人相视一笑,知道对方一个人,当即拼桌。

两人都没想到,一个晚上铺垫出几十年的感情。

碍于两人的身份,不好明目张胆的来往,有时候两人还欠欠的演戏。

你骂我一句,我损你十句。

久而久之,就传出两人不和的流言。

当事人懒得解释,继续暗戳戳地喝酒。

陆柒柒受伤后,圣上让独孤正休息陪陆柒柒,他当即想到自己的酒友,马不停蹄地搬到隔壁。

自此之后过上左拥右抱地生活。

两人矫情几句后,开始聊正事。

“淮北知州什么都不知道,留下的兵都是老弱病残,养那群人用上万两,狗都不信。”独孤正屋子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他们在边关驻守,后方开始内讧。

说起来挺可悲。

郑温言浅笑,露出温润如玉的一面,只是落在独孤正眼中却变了味:“你有法子?”

“没有,人家谋划多年,两三日就查清楚,我看也别谋反了,还不如和弟妹学

做卤味,还挣钱。”

独孤正没绷住,被郑温言的话逗笑,郁结的气释放出来。

郑温言不客气地瞥了眼对方的样子,也觉得好笑:“申家你打算怎么办?侯爷一妻一妾都出自申家,算起来也是你的母亲,你是大义灭亲啊还是大义灭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