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武看了一眼薄荷的惨状,也很无奈,扭头对李雪梅道,“你没事打她侍女做什么!”

李雪梅理直气壮地昂起下巴 ,“老爷,我身为当家主母,我管不了她,我连她一个小小的贱婢都管教不得了吗。”

李雪梅情绪激动,姜元武浓眉深锁对姜瑶语重心长道:“瑶儿啊,左右不过是个丫鬟而已,你若是想要,为父再给你买两个。你们何故这般闹挺,搅得姜府上下不得安宁呀!”

姜瑶将情绪控制得极其稳定,只是淡扯嘴角,“爹爹!瑶儿先前脸上的伤还是母亲弄的呢,她伤我我都没闹,又怎会为婢女之事搅得姜府不得安宁呢。我只是……”

她顿了一下,目光清澈且平静地看向李雪梅,陈述道,“好几次瞧见母亲夜里偷偷从后门溜出……”

“一派胡言!”李雪梅狗急跳墙,立马跳出来矢口否定,“简直是一派胡言,深更半夜的,谁家正经女子往外跑。你且将你那张臭嘴放干净些,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在外头野惯了成日夜不归宿吗。还有,你之前脸上那个伤是如何来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姜瑶睁大弯弯的

月亮眼,“母亲怎么还急眼了呢!”

李雪梅一摆泼妇架势,手叉腰,“谁急眼了,你敢说昨夜你没有夜不归宿吗,你自己行为不检点,倒惯会贼喊捉贼,与你那倒霉娘一样,都是个狐媚惑主的贱货。”

“住口。”姜元武怒斥她,“李雪梅,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那种污秽腌臜的话你张口就来,你还当自己是当家主母吗!”

“老爷,我……我就是太过生气,才口不择言的。”

“罢了!”姜元武气归气,但还是满脸倦怠地摆摆手,“别再闹了,过几日府上还要办喜事,别给我找晦气。”

说罢又对姜瑶苦口婆心地道,“瑶儿啊,你的婢女,你再喜欢,她做错了事,你母亲训斥几句挨几下打也是她该受的,你莫要再为这点小事伤了你们母女和气。”

李雪梅颇为挑衅地瞪了她一眼,“听见没有姜瑶,就这种小事还要劳烦你爹跑一趟,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姜瑶表情乖顺应和,声线也是软软甜甜的,“父亲说的极是,母亲是姜家的主母,教训下人本就是应该的,瑶儿一点意见都没有。”

“嗯~”姜元武颇为满意姜瑶的懂

事,眉心的结都松动了不少。

“但父亲,就母亲昨日深夜出门一事,全府上下都知道了,母亲若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恐难堵住悠悠众口呐。”姜瑶话锋一转,又将李雪梅推到了浪尖尖上。

“你放屁!谁看见了?谁看见我昨夜出门了?倒是你,你昨夜一整晚不在府上,你去会哪个野男人了?”李雪梅过于激动,嘴都瓢了,说话没经过大脑直接叭叭喷出。

完全没注意到沈宴之那张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姜瑶抿着唇偷偷往他脸上瞥,然后轻飘飘地来一句,“母亲将事情归咎到瑶儿身上,是因为心中有鬼吗?”

李雪梅万万没想到,她心理素质如此之硬,竟然还能条理清晰地反将她一军。

“谁心中有鬼自己心里清楚,我李雪梅心里坦坦荡荡,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休要污蔑我。”

“既然这样,那爹爹。”姜瑶拿起姜元武的手,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根针来,“咱们就验上一验如何?”

李雪梅心下一惊,立即上去将四碗水连同桌子一并掀翻。

并口出狂言,“好啊姜瑶,你妄图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是吧。这血

若是验了,我李雪梅在这姜府还如何立足。”